右地挟进来,按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孟劲松先过来,凑到孟千姿耳边:“他说东西是他拿的,没当回事,就随手放在桌上。”

    孟千姿眼皮都没抬:“那桌上有吗?”

    当然没有。

    孟劲松站到她身后,不再言语,邱栋和柳冠国不便在场,很快带上门出去。

    孟千姿留意看江炼。

    之前看的是个半死的,现在是个睁眼的,眼主精气神,自然大不相同。

    他被打被缚,生死都不好说,却没什么惧怕之意,许是伤处作祟,嘴里痛嘘着,还有心情把屋里左右打量一通,末了,目光落到孟千姿身上。

    看了她一会,居然笑了,说:“是你啊。”

    又说:“你那眼睛不该捂着,那样不透气,摘下来会好得快点。”

    孟劲松觉得这小子要吃亏:她那眼睛怎么伤的,你心里没数吗?还敢拿这个开涮,孟千姿虽然偶尔会揶揄别人,但绝不喜欢别人揶揄自己,尤其是让自己吃过亏的人。

    果然,孟千姿说:“是吗?”

    她拈起那把小片刀,指间摩挲了一回,一刀向着江炼眉心甩了过去。

    这一下太过突然,辛辞“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江炼也变了色,好在反应快,一个急偏头,刀子擦着他耳际飞过去,直插在正对面的板壁上,刀尾兀自颤颤而动。

    江炼不笑了。

    孟千姿说:“现在能好好讲话了吗?”

    江炼沉默了几秒,又笑了,很爽快地点头:“能。”

    “那说。”

    “我得从头讲起,怕你没耐心。”

    孟千姿身子后倚:“我有的是耐心,我还可以让人把晚饭、夜宵、明天的早饭都备上,只要你有那么多话说。”

    江炼想说“那倒不必,我说话没那么啰嗦”,待看到孟千姿面沉如水,又联想到那把小片刀,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点好。

    “昨晚是个误会,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来头,我原本是在那下饵,钓提灯画子……”

    他把山蜃楼叫提灯画子。

    孟千姿打断他:“你跟走脚的是什么关系?”

    江炼目光微动,脸色如常:“走脚的?赶尸的吗?没关系,听说过不少,但从没亲眼见过。”

    “那钓提灯画子,是谁教你的?”

    江炼犹豫了一下,不过也知道落在人家手上、不撂点实话没法取信于人:“我干爷。”

    “他叫什么名字?”

    “况同胜。”

    况同胜,跟况美盈同姓,看来是况美盈的血亲。

    孟千姿总觉得这名字怪耳熟的,她转头看孟劲松:“况同胜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就这一两天,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孟劲松真不愧长了个大秘的脑子,擅记各类大小事,只略一思忖就有了答案:“是娄洪提到过,他们门里,有一派姓黄的,那人叫黄同胜,跟这个况同胜同名不同姓。”

    想起来了,说是四几年,黄同胜接了活走脚,在长沙附近撞上日本鬼子,被一梭子枪扫死了,尸体都烂在外头没人收。

    有意思,居然同名。

    孟千姿不大相信巧合这种事:“你这位干爷多大了?”

    “一百零六岁。”

    四几年,黄同胜应该正值壮年,要是真活到现在,确实也是百多岁的人瑞了。

    孟千姿心里有七八分准了:黄同胜当年应该是遇袭受伤,但没死,借讹传的死讯上岸了。

    做走脚这行的,其实很忌讳别人知道自己的职业,试想想,邻居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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