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八分相似,远远望去,让人恍惚间仿佛又看到连芳站在了眼前。

    连英神色略显紧张,两只手不自觉地相互搓揉着。

    赵清浔也留意到连英的手上,指甲处尚残留着些许红色,看上去像是不久前才刚刚涂抹了蔻丹,而后又洗掉了一般。

    可穷苦人家的女儿,又怎会特地去做蔻甲呢?

    “诸位,本官一定会彻查此事,给连芳娘子一个交代。”

    “谢谢赵大人!”

    连母满含期盼地说道:“赵大人断案如神,肯定能够早日将案子破了,民妇现在满心只想着能让阿芳早日入土为安呐!”

    在赵清浔的安抚之下,连家之人渐渐止住了哭闹,而后离去,走时还顺带抬走了那口简陋的棺材。

    直至连家人远去,赵清浔听到七岁的连耀祖扯着连母衣角,小声嘟囔道:“阿娘,你不是说给赔钱货哭丧,赵大人就会给银子吗?”

    回到大理寺内,赵清浔来回踱步思索了一番后,便吩咐樊文义去仔细调查连家的情况。

    樊文义心里满是困惑,按道理应调查丁家老宅才对,他不明白赵大人为何不查那里而查死者连芳一家。

    不过,樊文义并没有开口询问,他知道,赵大人做事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跟着赵大人办事,等着升官发财。

    丁家老宅是要查,不过连家也肯定存在问题。

    连英蹊跷的蔻丹,连耀祖那句无心的嘟囔,还有连芳屋内无名的金钗……

    大理寺少卿范明耀行色匆匆,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一块满是污渍的红布,接着猛地推开了门,大步走进屋内,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地说道:“赵大人,有重大发现!”

    “范少卿可是发现了什么?”

    范明耀郑重地将手中的脏布高高举起,赵清浔伸手接过,轻轻在手中摩挲了一下,这竟然是一块品质上乘的丝绸。

    她把布拿到眼前,也不嫌脏,仔细地端详着,这丝绸样式似乎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到过一样。

    这布的形状和边缘可以推断,应该是有人特地从衣服上用力撕下来的。

    “这是何处得来的?”

    “在荷花池发现。”范明耀犹豫了下,“赵大人,不同的世家在定制衣物时会有各自独特的标记,或是选材偏好,这块丝绸,像是……”

    “像是什么?”

    “从它的质地、纹理来看,像是贺国公府所特有的丝绸布料。”

    对了,贺世子。

    赵清浔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白日里在集市的拐角处与贺元熹的一次偶遇。

    怪不得如此熟悉呢。

    “是。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大人,仵作说死者至少已经死亡两天了,而且这两天尸体都是浸泡在井里的。”

    “去贺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