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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干脆利落地戳破:“有事儿不会让她直接找我?”

    “用不着绕这么多弯子。”

    “你跟季霄回套这么久近乎,就为了今儿这出?”

    明雀愣了下,木讷否认:“不是。”

    “在我们眼里你就是。”娄与征弯腰,去找她逃避的双眼,费解:“你觉得是我看不出来还是季霄回看不出来?”

    他步步紧逼,主动俯身来抓她的目光,明雀逃无可逃,对着他笃定的目光心神不定。

    被误解和愧疚的感觉同时涌上来,她本不想得罪舍友,结果却因为一个举动被季霄回学长讨厌了吗……

    一想到被敬重的学长讨厌,明雀眼底泛热,鼻尖一耸,双眸说红就红。

    她揪着衣摆,嗓音酸软:“对不起。”

    娄与征的观察力异于常人,隔绝于嘈杂,却又能一眼看破所有人的心理。

    他指明:“你信不信,不懂得拒绝的人最后一点儿好都落不着。”

    “你是觉得一味顺从讨好就会被喜欢吗?”

    “你喜欢这么做人?”

    她虽然高中就认识娄与征这号人,但实际上有接触不过就是上大学后的这一两次。

    被一个只有几次接触的人一眼看破性格里的劣性,其实是件很容易恼怒的事。

    娄与征一句话就否认了她十几年来在不被偏爱的家庭里养成的生存法则,明雀猛地抬眼,用恼羞成怒的目光顶回去。

    她抖着嗓音反驳:“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不对,我道歉,以后会离你远远的。”

    “但我怎么做人……”明雀挤了半天,说出一句能想到的最硬气的话:“你管得着吗!”

    …………

    打工人早晨的闹铃准时响起,明雀睁开眼,从断断续续的回忆梦里挣脱,关掉手机闹钟。

    她懒洋洋从被窝里腻歪两下,伸了个懒腰。

    怪不得昨晚上车上听到娄与征那句“你管得着么”的时候感觉那么熟悉。

    他是故意说的吗?

    这人真能记仇到这个地步?

    一夜过后,从楼上往下望去全世界都雪白无暇。

    打工仔的早晨很宝贵,明雀不再沉浸于回忆那些没答案的事儿,在床上扭了两下就起来洗漱了。

    所幸娄与征的出现只是生活里的插曲,两人如今只是两条相隔甚远的平行线,明雀很快就把一切抛到脑后,回归工作。

    大概过了一周多。

    天气预报又被一堆雪花标识霸占。

    烦心的人又跟飞蚊似的飘到眼前。

    这天中午明雀和同事结伴去吃饭,园区外有很多快餐店,有一家主打廉价自选式餐饮,是供应附近企业员工的“外部食堂”。

    同事正好是人事部的,明雀端着餐盘排队选东西的时候随口聊:“听说公司在裁员,销售部已经开始了,真的假的?”

    同事点点头:“我有个销售一部的朋友,前两天就走了。”

    她和这个同事平时往来比较多,平时没少一块吐槽无良公司的骚操作,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真吓人,销售跟我们就隔了两楼,我们就像世外桃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明雀拿了个鸡蛋三明治,瘪瘪嘴:“能不能给我们营销部再招两个,人少活多,每天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同事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了。

    明雀没看见她异样的神情,专注于挑选今天午餐的饮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对话。

    “小孙,我看你这戒指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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