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十岁的面容,“没有人都把我们分开。”

    赵在石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柱一样,软倒在了椅子上,没有狂怒,没有殴打,毕竟他们的力量悬殊早已今非昔比。

    沉默了半晌,赵在石低着头嘴里呢喃道,“我早就应该注意到,你们的相处不一样,可是嫣嫣在我和你妈心里就跟亲生闺女一样,以后别人该怎么看我们家……”

    “到现在你还在跟我提面子、面子,你那面子到底值几个钱?有谁在乎?”赵时衍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父亲说,“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为了满足你内心卑劣的想法,从小到大你对嫣嫣有关心吗,嫣嫣怕是都不知道,你只是个醉鬼、懦夫!”

    “懦夫”这个词深深的刺入了赵在石的心,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自己,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要求的更多就是他们不知好歹。

    他似乎逃避了一辈子,年轻时上学条件艰难,他逃了;找不到老婆家里给他说亲,他逃了;最后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含泪和白月光错过,到了妻子生孩子时,他又逃了。

    赵在石是个逃兵,面对父母的逼迫,老板的压迫,他唯唯诺诺,回到家,喝了酒,就开始对老婆大吼大叫,孩子犯了一点错就又打又骂,把他这糟糕的半生全部归结到家庭上面去,他这辈子最勇敢的时候怕就是把白月光的孩子抱回去了。

    赵母很多次受不了和他提离婚,但都因为孩子最后不了了之,久而久之她的母爱似乎也发生了变质,在和赵在石吵过架后,她会把怒火发泄到孩子身上。

    这鸡飞狗跳的生活就是‎‌‍‍‌她和洛嫣所有的童年。

    唯一值得赵时衍欣慰的就是,在这一团糟的小破房子中,他把嫣嫣保护的很好,她就是他的对立面,自由、乐观、爱笑。

    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所以这次只是在通知赵在石,他要带她走,他努力了这么久,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赵时衍,你执意如此?”赵在石嘴唇嗡动,声音都在颤抖。

    赵时衍抬起下巴对上他的眼神,“是。”

    “可是你喜欢谁都好,但不能……”赵在石痛心疾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爱她,我想爱护她,”赵时衍的声音中带着感情,“你根本就不懂,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爱过别人。”

    “我不懂爱,我活了大半辈子,也知道礼义廉耻,嫣嫣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你这样是禽兽行为!”赵在石坚持自己的道德观,他根本接受不了白月光的孩子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不道德?我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是不道德吗?”赵时衍手握成了拳,眼神中带着光,“不是领了证就叫爱,不是睡在一起就叫爱,也不是生了孩子就叫爱,这是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