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翊这两天总是在想的问題总结起來其实只有两个,一是毅康到底是去了哪里,这二一个便是毅康对于他和白术之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弘翊白天考虑的这些,即便是到了晚上睡觉都能钻进他梦里,实在是让他有些苦不堪言。

    正在这个时候,阿博塞的一句通报就让弘翊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贝勒爷,这是给您的信。”

    阿博塞进了弘翊里屋,劈头盖脸就是说的这么一件事。他先将端进來的水盆放在洗脸架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牛皮纸封面的信笺。

    以后的话,无需多说,弘翊自然能懂。说多了,如果要是被王爷手下的人知道就糟糕了。这一点阿博塞也明白得很。所以当他将这封信双手递到弘翊手上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松一口气的声音。

    弘翊眉头一挑,明明因为这封蹊跷的信的到來而振奋,脸上却什么神色都沒有。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将阿博塞挥了挥手,边说着让他退下的话,边将那封信揣在了怀里。

    “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

    “……嗻。”

    于是等到阿博塞一退出去,将房门关了个严实,弘翊便迫不及待地看起信來。果不其然,果然是白术送來的。信的内容很简短,无非就是告诉弘翊一声,老时间,老地点,她在那里等着他,期限依旧是三天。

    弘翊在看到那封信的一霎那,是有一股子冲动要立马过去的,刚伸手去舀外衣,他又犹豫了。因为他现在不仅要防备父亲对他的监视,也要好好掂量一下白术对他的用心。

    当他在怀疑毅康会对他背后捅刀子的同时,他也将白术一并算了进去。因为他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说服自己,白术宁愿选择帮助他,也不会选择去帮助毅康。这并不是自卑,而是一个事实。一个他看了很久,看得很透彻,可是却总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这个事实的名字,便叫**。

    就这么耽搁了一两天,直到第三天晚上,弘翊才现身在小树林里。那个时候,白术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他出现,自然也沒什么好脸色,更沒什么好话说。

    “哟,大少爷终于來了?肯见本宫了?本宫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打算和本宫划清界限了呢。”

    白术慢悠悠地从大石上直起身子,说这话时眉眼都带着笑,可是舌头底下含着的,眼里藏着的,尽是冰和毒。

    弘翊自知理亏,绷着脸沒吭声,随便白术怎么出言挑衅讽刺,想着等她一逞口舌之快,这言语也不会下刀子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白术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沒再说些言辞尖锐的话语。

    当他回过头來瞧着她的时候,她正好从大石头上跳下來,一步一步地往他面前走。

    “我还以为,你看到了那个白色烟火,会很担心,很着急,会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放的。这个人又和我是什么关系,有沒有和我见面之类之类的疑问呢?”

    白术一只手抚在弘翊身上,缓缓地围着弘翊转圈。她的手,柔若无骨,就这么清风拂面一般地顺着自己的足迹抚摸着弘翊的胸膛。一缕幽香飘过,让弘翊的呼吸不自觉也变得粗重了些。

    “……你果真是和他见面了。”

    弘翊叹了一口气,将埋在心里的这根刺拔出來的时候,他觉得心里很疼。

    “什么和他见面了?那个他,是谁啊?”

    白术听到他这么说,忽然停了下來。明知故问的语气让弘翊皱紧了眉头,他有些迷惑了,搞不清楚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太悲观。难道他担心的一切,从來就沒发生过?

    白术歪着头瞧着他的反映,见他脸上露出许多微妙的神情,千变万化,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让弘翊陷入到了迷惑的泥沼里。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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