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自己。在允祥看來,虽然二人已经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了这么多年,可是岁月并沒有带去兆佳氏的温婉和美丽。那眉眼,那微微翘起的长睫毛,还有那轻轻抿着的唇,都还是那么美丽。如果不是因为兆佳氏偶尔偏偏头,让人瞧见她发髻间藏着的银丝,恐怕很难会有人相信,她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其中最大的儿子,也早就已经成家立业好多年了。突然,允祥伸出手摸了摸兆佳氏的鬓角。突如其來的温柔让兆佳氏立马噤声,瞬间,便脸红了起來。

    “你做什么呢?”

    兆佳氏啐了丈夫一口,倒不是真正怪他,只是女儿家心态作祟罢了。

    “我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兆佳氏一愣,听到允祥这么说,扑哧一声便笑了,停下里的手指又灵活地动了起來,为允祥扣上衣扣。

    “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件事來了?那是多久以前了呀。”

    一说到两个人年轻时候的事情,允祥显然心情就好了很多,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來了。他轻轻吁了一口气,话语里的轻松泄露出了他快乐的心情。

    “多久以前都记得。当时我站在花圃里头,瞧着你的侧脸,我就在想,我爱新觉罗允祥要娶女人做嫡福晋,一定要找你这样的。”

    允祥一边说着,忽然就笑了起來,还沒笑得畅快,笑声就被咳嗽给代蘀了。兆佳氏的指尖落在允祥的胸前,指腹明显可以感到他胸膛的动作,似乎是在挣扎叫嚣着一样,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响声让兆佳氏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愁云惨淡起來。

    “你看看你,刚才叫你吃药你不吃。”

    兆佳氏心里怨允祥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却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责怪的话,见好就收,向來就是这个聪明的女人最会舀捏得当的手段。

    “……其实,弘翊也够年纪娶亲了吧。跟他走得近的几个王府里的贝勒贝子们,可都有婚配了。除了……那个赫那拉毅康。”

    提到毅康的时候,允祥的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神情,被抬头瞧他的兆佳氏看了去。

    “怎么了?你对赫那拉府上的大贝子有意见不成?”

    兆佳氏好笑地问着,又蹲下身子來给允祥穿靴子。

    “怎么会呢,毕竟是个孩子,别说人家都沒做什么让我气愤的事情,就说即便是做了,我也不能和一个孩子置气吧?我是突然想到,那孩子的个性。以前倒是不觉得,现在想來,如果弘翊有毅康那与世无争的性格的一半,便好了。”

    兆佳氏沒忙着答话,直到将允祥全身都打扮好了,这才缓缓站起身子來,搀扶在允祥左右。

    “……毅康和弘翊本來命就不同。虽然毅康家里也是咱们满人中的权贵之家,可是毕竟是旁系,有什么东西他不愿意做,就可以不去做。可是弘翊不同,咱们家的每个儿子都不同,因为他们姓爱新觉罗。”

    兆佳氏说完,还若有所思地看了允祥一眼,似乎是想观察他的反映。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被人就这么在你面前坦白地说出來,不得不说是一种难堪。

    允祥什么都沒说,只是低着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挪动步伐上。刚一推开房门,一丝春风飘过,似乎透着些寒意。兆佳氏站在允祥身边,不放心地侧头问着丈夫的状况。

    “……王爷,觉得冷么?不然给您舀件披风吧。”

    “不用了,就这么几步路。走吧,正好,咱们两个人好好说说话。”

    允祥安抚似地拍了拍兆佳氏的手背,这一对老夫妻就这么互相依偎着,慢慢在走廊上行进着。允祥温柔的话语让兆佳氏不安的心终究还是平静了下來,虽然步伐显得笨拙,虽然两个人都走得很是缓慢,却别有一番情趣。

    “待会见到了弘翊,王爷是想要说些什么呢?”

    “便是看他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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