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开始,视线就沒有从弘翊的身上移开过。偶尔晃动着的脚丫,带着脚踝上的合欢铃一道轻轻响着。此情此景,更让弘翊觉得迷惑。

    “哦?为什么。”

    白术再一次选择了明知故问,按兵不动地观察着弘翊的反应。或许她是在玩,就好像是猫捉到一只老鼠,在吃掉这个老鼠之前,会费尽心思地去玩它一样。又或者,她只是纯粹的谨慎,因为她曾经败在这个男人手上过一次,代价何其惨重,那种历史,她不想有第二次。

    这一次,弘翊沒答话,看到他这个反映白术脸上就掠过一丝冷笑。这男人还真是够可以的,都已经醉成这样了,居然还清醒着。留他在这世上活着,快乐的事情到底能有几件呢。

    通过这短暂的沉默,白术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悲惨的未來。

    “……你有沒有试过,叫别人阿玛那么多年,突然又发现,你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弘翊突然出声了,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找不到家一样的迷茫。可惜在他迷路的过程中,他随便拉住问路的这个路人并不是个好心人,他问错了对象,就注定离家越來越远。

    “本宫可沒试过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你碰到了?”

    白术一手拖着腮,换了一个又舒服又可爱的礀势坐着,她已经完全进入到了一个轻松的状态,打算真正开始这场挑衅猎物的游戏。弘翊沒有说话,她便乘胜追击。

    “难答被我说中了?”

    看似天真无邪的一句问话,带着些兴奋,让当事人心里听着很是难受。不得不说,白术很聪明,偶尔表现出來的天真浪漫不仅掩饰住了她的心知肚明,更是让弘翊彻底放松对她的警惕。她很清楚弘翊喜欢他,至少是喜欢以前的她,那个聪慧俏皮的白夭夭。所以即便白术现在说如何居心叵测,如何耐人寻味,弘翊都只会将之当成无心之失,然后一个人继续沉浸在这无边的痛苦之中。

    “那,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知道么?”

    一小段的沉默以后,白术又开始慢慢用言语请君入瓮。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就好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只是,她并不是在和弘翊讨论天气,而是在讨论一个人的未來。

    弘翊现在是迷茫的,他只觉得本來笔直的康庄大道突然变成了崎岖小路,在这条小路上,还出现了很多分岔口。他站在这些分岔口开始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哪条,而这些路又将通向哪里。

    可笑的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居然想到找白术。

    弘翊摇了摇头,表现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与不知所措。

    “那你想知道么?”

    白术笑了笑,说的话大胆而又无畏。至此,弘翊才抬起头來瞧白术,见她眉眼都带着笑,就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上的月亮一般。

    “……你有办法让我知道么。”

    “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况且你说得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术哼了一声,充分表现了自己的不屑。忽然,她跳下了大石头,往密林里走去。

    “你去哪儿?”

    弘翊看着这样的背影,沒來由得有些慌乱。

    “当然是回去了。你浪费了一只烟火來跟我说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本小姐还不愿意浪费时间陪你这个醉鬼呢。你想去查自己的事情就去查,不要拉上我。良清,我们走。”

    白术沒有回头,说的话却颇具煽动性,一字一句都是她斟酌良久想出來的。话音刚落,她空无一人的身旁突然就多了一团黑色的人影,弘翊对这一黑一白二人的行踪诡秘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再加上现在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烦,哪里有那个闲心去管良清是从哪里蹦出來的。

    所以当白术头也不回地带着良清离开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兀自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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