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先主动为他解除疑惑,从另外一种角度上來说,也算是示威。

    “别想了,我你还不了解么?就是带了人來了。你若是不想你的阿玛,额娘有危险,还是乖乖听我说话比较好。”

    话音刚落,弘翊就笑了出來。

    “我沒听错吧,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赌输了,难道还不清楚这來龙去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來龙去脉,怎么还舀所谓的阿玛和额娘要挟我?”

    白术抬头,回答得很是气定神闲。

    “这不是要挟,这是忠告。而且,我也不觉得你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和你的阿玛还有额娘形同陌路吧?你恨他们,就说明,你爱他们。”

    白术一字一句,似是谆谆善诱。只有当事人明白,这些看似无害的字眼其实是是在蛊惑人心。弘翊的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心脏也跟着这眉头的动静一道,一松一紧,扯得他全身都疼。

    “其实呢,我也想过如果这招对你无效怎么办?后來我想通了,怎么都对你有效用。不管你心里还有沒有这对父母。”

    白术似乎沒有让弘翊搭腔的意思,弘翊还沒有开口,她又自顾自地说了起來。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弘翊转圈,忽然又用手一指,指尖直戳弘翊的心脏位置。

    弘翊浑身一凉,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是要死了的,但却什么都沒有发生。

    “如果说你最为尊敬的皇上知道了他最为疼爱器重的十三弟猝死于王府之中,或者是在家中遇袭。你倒是说说,他会不会要求彻查此事?”

    白术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将指尖更是往里推了推,好像真的是要割破弘翊的衣衫,径直入他的胸腔一般。弘翊的脸色有些发青,倒不是被白术的动作吓到,而是被她的话吓到了。

    白术说得一点都沒错,别看允祥病恹恹的也不见皇上來看,却并不代表雍正会不待见这个曾经与自己出生入死数十载的弟弟。如果说白术真的那么做,引來的直接效果就必定是龙颜大怒。弘翊清楚得很,白术既然敢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來威胁自己,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來脱身,也做了足够的准备來栽赃陷害他。

    毕竟当初自己急功近利,与白术合作不止一次。随便那件事舀出來和这些事情掺和在一块,弘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要怎么样。”

    思來想去,弘翊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局,只能以退为进。

    “我说了,要你履行赌约。既然是你输了,你就得按照原先我们约定的那样,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白术拍了拍弘翊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已经又坐到了一边。

    “……你若让我伤害家人,倒不如现在就在这里闹一闹。反正,也沒两样。”

    虽然知道自己对于白术的玩弄无法反抗,可是弘翊却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他绞尽脑汁地想要排除那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白术听着弘翊这种像是自暴自弃的话,突然咯咯地笑开了。笑声带着些少女的开朗,清脆如雨后嫩笋,却更像是在月夜之下偷偷绽放,妄图蛊惑韦陀回头一样的昙花。

    “爱新觉罗弘翊,你和我合作了那么久,难道还沒看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放心吧,我还要舀怡亲王的安危当要挟你的筹码。在沒有把你吃干抹尽之前,我是不会自断后路的。”

    突然,白术一闪身就來到了弘翊身边,她一手搭着弘翊的肩膀,极尽妖娆。

    “我是要你,交出飞天蛊。”

    白术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弘翊耳边,一股淡淡的香气让弘翊不禁迷离。他下意识地将攥紧了拳头,几乎将指甲卡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