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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知道了。还请苏公公带路。”

    允鎏拱了拱手,侧着身子让出了一条路來。苏培盛见状,赶忙躬着身子快步到了允鎏身前,快步往大殿的另一侧行去。允鎏一声不吭地在他身后跟着,临到转角的地方,还特意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弘翊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虽然他们二人离得够远,让允鎏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允鎏却很是肯定,弘翊确实是在看着自己的。看着这样的弘翊,又想着那个几乎都要从自己的生命里抹去,又突然出现的偏殿,允鎏心知这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多想。轻轻一声叹,早已经胜过任何言语。

    ……

    允鎏跟着苏培盛一路到穿过假山小池,穿过前朝大臣不得踏足半步的后宫,穿过繁华与萧条,终于來到了这坐落在紫禁城南端尽头的偏殿。

    事隔多年,再见这偏殿,它早已经沒了当初的富丽堂皇,有的只是满目疮痍。唯一不变的是,这地方可以是雍正的最爱,也可以是他的最痛。可以是他最不想记起來的地方,也可以是他最难忘记的场所。

    允鎏站在这如意门外站了好久,他和苏培盛二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头都沒有往里多行半步。虽然他们都很清楚,皇上就在里头。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苏培盛清了清嗓子终究还是开口了。

    “果郡王爷,您进去吧。皇上在里头等着您了……”

    苏培盛说着,往里头看了几眼,突然又小声补了几句话。

    “还请爷进去多劝劝皇上。皇上是九五之尊,这世上的人和物,要什么得不到的?既然是过往云烟,想开点比较好。想开点好啊。”

    允鎏点了点头,沒有答苏培盛的话,可是正是因为有这几句叮嘱,他心里就有谱了。看样子自己想得沒错,皇上今日的反常确实和那女子有关。

    允鎏低着头快步來到了小院的主卧,在门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推开了门。果不其然,皇上正坐在摆在大屋最里边的床榻上。重重幔帐一如昨日,只是床上沉睡着的佳人已经人去楼空。

    允鎏看着皇上的剪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便单膝跪下行了礼。

    “皇上。臣赫那拉允鎏,叩见皇上。”

    允鎏的声音可是响亮,雍正却并沒有回答他。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只手翻來覆去地抚摸着静静摊在床上的女子衣物。过了好半晌,雍正疲惫的声音才在这空旷的大屋里响起。

    “允鎏,你知道么。我用了多少守卫來守着她,那些守卫又是如何称自己为一等一的高手。却终究还是沒能守住她……什么大内高手?什么血滴子!都是些吃白饭的无用之人!”

    雍正悲凉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激愤,每说一句他就会将拳头用力砸在床榻上一下。允鎏站在纱帐外,看着这样的胤禛,五味杂陈。

    “……敢问皇上,佟姑娘她……”

    “……守卫说,她不见了,凭空消失,允鎏,你信么?”

    允鎏沉默,眉头紧锁。侧头间,见着苏培盛正频频往屋子里探头,想去问个來龙去脉,却苦于不能随意进出,只能够侯在这儿,乖乖和皇上对话。

    雍正见他沉默,也沒怪罪,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

    “你也不信是不是?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我去问了其他人,换班的守卫都见着有人进來过。可是搜遍了整个紫禁城,都不见有陌生人。她一定是被那宵小带走了,一定是,一定是!”

    说到这里,雍正突然猛地站起了身,神情激动地往外走。允鎏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却被雍正一把推开。

    “苏培盛,苏培盛!”

    “是是,奴才在,奴才在。”

    苏培盛连滚带爬地进來跪着,这还是允鎏第一次瞧见堂堂一内务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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