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一下去。什么事情都不好说。”毅康沒理会弘翊话里的意味深长,全神贯注地盯着针尖上的那一团真气,似乎是怕一个不小心,那团真气就散了。

    听了毅康的忠告,弘翊也学着毅康的模样,闭眼凝神,依着他之前交代的方法,将身体里的内力都聚集起來,护在自己的心脉之上。只不过让他觉得沮丧的是,自己穷尽全身力气聚集而成的内力,看起來似乎还沒有毅康手上的那一小团看起來要纯净。

    “我要下针了。”正在弘翊胡思乱想的时候,毅康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弘翊只觉得指尖一疼,痛感似乎沒有上次白夭夭强迫他取血的时候來得强烈。

    他惴惴不安的闭眼等待着,心中很是忐忑,总觉得这四周安静得太过可怕。好似就连他的指尖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他都能听到。过了好一会儿,一直沒说话的毅康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放开了他的手。

    “行了,你睁开眼睛吧。沒事了。”毅康说着,便熟练地将弘翊的手指包了起來。

    弘翊睁开眼,看到四周一切如常,心里更是惊慌失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沒发生。”毅康坐在那儿,似乎又在写着什么方子,可是弘翊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他只想知道,毅康的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思是……”

    他锲而不舍地问,一定要得到个明明白白的答案才罢休。

    毅康叹了一口气,看着弘翊的时候眼神很是复杂。那一刻弘翊忽然觉得,毅康是看透了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意思就是说,你体内的蛊毒,已经消除了。我引不出那个飞天蛊,看样子你身上的蛊毒已经是被人拔除了。”

    “不可能!”听了毅康的话,弘翊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情绪激动异常,“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自从被阿玛削了官职以后我就一直呆在王府,不曾出去半步,又有谁能够近我身侧将蛊毒去除!”

    “想要去除你的蛊毒,根本就不必要近你身侧。只需要把飞天蛊从原來宿主的体内引出便可。如此一來,飞天蛊的蛊虫失去了庇佑,为了自保就会陷入沉睡。与它交相呼应的飞天蛊蛊毒自然也就药到病除了。”

    毅康冷着脸,看着这样的弘翊,痛心不已,“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沒有我就先走了。方子我开在这儿,是进一步调理你的身体的。你若是不想要,也可以不照着这方子抓药。再见。”

    说着,他便提着药箱往外走。

    “慢着!”弘翊突然叫住了他,三两步走到了他面前,“你跟我说,想要引出飞天蛊的蛊虫,需要什么东西?”

    “……需要中了蛊毒的人的血,还有就是一定要在宿主身边不超过五尺之内。不论如何,看來这个人是成功了。想要再舀到飞天蛊,就得去找那个蘀你去除了蛊毒的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沒有我便先走了。”

    对于这样的弘翊,毅康总是沒办法心平静气地对着。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弘翊总会关心自己多过于关心那个将他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父亲。

    这一次,弘翊沒有再拦住毅康。现下他心里早已经心乱如麻,毅康对他的诊断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让他半天回不过神來。直到毅康与阿宝已经离开多时,他还是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发呆。

    “主子……”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阿博赛见到天色已近傍晚,可是弘翊还是如雕像一般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忍不住便上前探问了一句。

    却沒想到,这一句试探性的呼唤,换來的却是弘翊的竭斯底里。瞬间,房间里的那张圆桌,就被弘翊一掌劈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白夭夭!!”弘翊疯狂地大吼,房间里所见之物能够看得到的,都被他悉数尽毁。直到房间内狼藉一片,再也沒有其他可以毁的东西了,他才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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