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微乎其微的希望,往往都是为了让他们从云端跌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而存在。

    “……弘翊,叫我说你什么好呢……”突然,白术伸出手來,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弘翊的轮廓。一股幽香,透过那只冰凉的手,传递到弘翊的身上。让他不寒而栗,“你我也都知道,就算我能帮你,我也断然不会帮你的。”

    说着,白术将揪着弘翊衣襟的手一松。转头便要带着良清离开这片密林,“给你的烟火,你似乎都放完了。正好,以后我们也沒有再见面的必要了。你我日后,最好后会无期。”

    “慢着!”一直紧紧攥着双拳隐忍不发的弘翊突然因为这一声告别而爆发了出來。

    可是纵然他的怒吼已经惊飞了在这密林之中栖息的鸟群,却并沒有阻止白术离开的脚步。

    “我叫你等一下!!”弘翊又吼了一声,出声阻拦的时候,还加快脚步往前行。阿博塞见状,赶紧跟在身后想要拦住变得异常冲动的主子。

    正在这个时候,白术却突然转身,拔出了良清的佩剑,向弘翊袭來。阿博塞一惊,一时间便愣在了那儿。当他回过神來的时候,弘翊却已经舀着他的佩剑与白术对打起來。

    只不过,说是对打,也就是那一时半会的事情罢了。不一会儿,白术便轻松将弘翊连人带剑地击倒在地。

    “看到了么?你现在沒了飞天蛊,沒了九魂丹,就连我五招都接不住。这就是差距。”

    白术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并沒有放下。弘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捂着有些发闷的胸口,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鲜血。这一刻,他的眸子更是黑不见底,任谁盯着那一双眼睛看,都会有一种自己堕入了五尺深潭里的无助感。

    那里沒有光,只有暗;沒有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有不管不顾的绝望与死亡。

    “再來。”

    他举起剑來,又要再打。阿博塞在旁边听罢,几乎是要哭了出來。

    “主子,别再打了,您……”

    话说到一半,终究还是哽住了喉头。其实,眼下的状况,大家已了然。失去了九魂丹和飞天蛊的爱新觉罗弘翊,就好像是失去了用來培育他这株花草的肥沃土壤。

    而对于尝到甜头的他來说,一切平凡的东西,都是贫瘠的土地,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这九魂丹和飞天蛊的药力。

    阿博塞很清楚,弘翊中毒已深。他为了追寻至高力量,早就已经走火入魔。而今他好不容易触到了最高武学的轮廓,还沒看清楚那形状是什么,却被人生生扯回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还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属于他,真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阿博塞红着眼睛盯着这个正满脸带着笑,看着他家主子苟延残喘的女人瞧,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的眼睛是一把刀,将之千刀万剐。

    “好。你要打,我陪你。还是那句话,你死不死,和我无关;你若真死在我手里了……求之不得。”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白术突然嫣然一笑,紧接着,她手上的那把寒光宝剑,便好像是在吸收月光的精华,闪闪发亮。下一秒,白术的身形便化作了残影。

    弘翊咬着牙,吃力挡了几招,最后一下眼见着白术的剑尖都要刺穿他的胸口了。他绝望而又释然地闭上眼,突然觉得自己渀佛对这样的死法并不排斥。

    只是,若是这样死去。他会十分不甘心。

    因为,他壮志未酬;因为,他还沒有登峰造极,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最终,当弘翊提到父亲二字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來了允祥慈爱的身影。

    忽然,他脖间一疼。意料之中的刺穿身体的冰凉之感,却并沒有來到。弘翊疑惑地张开眼睛,却见白术早就已经收刀入鞘。

    “懒得跟你这种废物打了。刚才,你只不过是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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