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倒也沒急着走近,而是就站在原地,答着白术的话:“是了。按部就班地做着呢……今日來见你一面之后,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联系了。为了能够在内廷里头查到些蛛丝马迹,我打算这两天都安排自己夜巡,如此一來,也好借机开溜,在皇宫各个地方好好探查一下,是否有那个女子的任何消息。”

    “呵。你这着棋,未免也太险了。”白术听后,半晌才回了他的话。说话间的语气,晦暗不明。让人觉得她似乎是在担心着毅康安危的,仔细一想,又好像不是。

    “不然,我还能如何?”毅康耸了耸肩膀,看起來一派轻松,“你就给了我一个画像,听说还是已故之人。既然就连皇上都对这个女子密不发丧,我也就只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怎么都能够撞出点线索來吧。”

    “……他不是密不发丧,他是就算想要给这女子选个好阴宅,都沒那个能力。”白术突然说出來的话语太过诡异,让毅康好半天都回不过神來。

    “你什么意思啊?”他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白术的话了。正在思索间,眼前那一团白色突然就到了自己面前。

    “接着。”白术人未到,声先到。毅康一抬头,只觉得似乎有一道光向自己射來,毅康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只觉得手中一片冰凉。他摊开掌心一瞧,发现竟然是一块通体洁白的玉佩。那上头,似乎还刻着一个字。

    “这是……”

    “玉佩。那个女人死前留下的。”白术慢慢踱步到月光之下,当她瞧着这块玉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这女人死前就留下了两样东西,一件,是这块玉佩;另一件,就是飞天蛊。”说完,她便掀起眼皮來瞧着毅康。

    “……那女人被皇上用來养蛊?”毅康愣了半晌,半天才明白过來,白术话里的意思。对于他的猜测,白术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而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題,将前因后果,娓娓道來。

    “说是养蛊,也不尽然。我当初从吴放那儿花重金买飞天蛊的消息的时候,得到的便是我让你查得那个女人的消息。她好像在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便已经服用了飞天蛊,既然你习医术,便应该知道,那东西是用來续命的。不过,当时这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所以并沒有深究。若不是后來我取蛊的时候,那女人醒來,托我为她做些事情,我才不会管这些恩怨纠葛。”

    白术一甩袖,一双美眸里尽是冷淡。看着这样的白术,毅康不觉笑了出來。

    “想要完成人家临终托付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生怕人家知道你是好人似的。”

    “……我是好人么?我本來就不是好人。”白术一愣,冷笑了一声,如此回应。

    毅康不打算与她争辩这个问題,只是低头摸索着那块玉佩,“早不给我这玩意。当初空留我那幅画,恨得我差点要去偷偷翻皇上后宫里的美人图了。”

    听到毅康这么说,白术不免失笑,些许笑容在那小脸上绽放,有着独特的魅力,“那正合我意,贝子爷,您可要小心了。说不定……我给你的托付都是个陷阱呢。”

    说罢,她便手一挥,人影都寻不见,空留声音在这林子之中回荡:“七日以后,我再來找你。这期间,还请你能够查出点有意义的消息出來。”

    “……知道了。”毅康无奈地对着黑夜喊了这么一嗓子,再低下头來时,早已经人去楼空。直到这个时候,毅康才发现,那玉佩上头,刻着一个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