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火也因为她的感情变化而忽闪了一下:“知道么.赫那拉毅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明知故问.心中藏事.装起无辜來.你称第二就沒人敢说是第一.”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白术的话.让毅康犹如堕入云雾之中.可是他也明白.在这种状况之下.自己越是想要问清楚.或许事情便越是适得其反.无奈之下.他只能够求饶似地唤着白术曾经的那个名字:“夭夭.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听.”突然.白术一伸手.制止了毅康接下來要说的话.二人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的关系.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突然.一阵凉风刮过.撩起夭夭身上轻薄的衣衫.毅康坐在她身后静静地望着.禁不住便有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鬼使神差地.毅康便缓缓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夭夭.正在这时.房门却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了:“宫主.”

    來人是个莽撞的少年.见到毅康与白术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站着.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來要下跪.

    “什么事.”相比于毅康的尴尬.白术要显得冷静得多.这样的平静.不免让毅康心中一阵失落.

    “刚才从京城传來线报.紫禁城已然下令.全力捉拿离错宫人.宁可错杀.绝不错放……咱们已经有几个宫人.落入血滴子之手了.”

    “……怎么会这样.”毅康怔了怔.虽然心里很是清楚.这一天早晚会來.却沒想到.竟然來得这么快.而今白术的沉默.更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了.下去吧.”白术面色如常地一挥手.转身便又拿着那只白瓷瓶踱步到了自己的宝座之上.

    “……他刚才说.紫禁城对你们下了追捕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到那少年退出了房间.毅康这才回过头來.望向高高在上的白术.

    只见她翘着一双缠着银铃的玉足.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白瓷瓶.“既然你心知肚明.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又何需明知故问呢.”

    “可是……近日离错宫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圣上对于丢失龙图一案也是知之甚少.压根就沒查到你们离错宫头上.为何会突然……”

    “赫那拉毅康.我就问你一个问題.”正在毅康自言自语的当儿.白术不知何时已经翩然來到了他的面前.“你可曾背叛过我.”

    “……沒有.”毅康捏了捏拳头.无比坚定地瞧着白术的双眼答道.

    “今时今日.曾几何时.都不曾有过么.”白术看着他.又是问道.

    “是.从未有过.我赫那拉毅康从不会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你的事.此番情谊.天知地知.你也应该明白.”

    “……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了.”听到毅康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白术忽然笑了出來.毅康盯着那笑容看了半晌.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袭遍全身:“赫那拉毅康.你的好兄弟.爱新觉罗弘翊……终究是为了他自己的功成名就.出卖了咱们.”

    白术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自顾自地把玩起手上的白瓷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