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的言论,仍旧坐在那儿任这个年轻人睡地板。夭夭见状,刚想开口又说些什么劝良清蘀她做事的话,躺在地上的年轻人突然在昏迷之中呻吟了一声。三人一起望去,见他的脸色愈加苍白,额头上也起了不少汗珠,在烛光之下尤其明显。

    夭夭一皱眉,赶忙回到年轻人身边蘀他把脉。忽然又回头对良清说道。

    “师兄,求求你了。人都弄过来了,你就当是送佛送到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良清生气,不过是气夭夭什么都没想就嚷嚷着要救这个陌生人。现下听到夭夭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又想到自己确实是把人抬了过来,虽然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总得再原封不动地送回去,才不会引起朝廷的过激反应。他这才起身将男子从地上捞了起来,再一把扔到了床上。

    这力道用得可重,好像他和这个人有深仇大恨似的,床板都被这男子撞得咯吱响。可是这一次夭夭并没有生气,反而惊喜交加。跟在良清的屁股后头连忙道谢。

    “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良清回头瞧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夭夭,见她还是红着眼眶,忍不住便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和师妹会在这小院伴着你,蘀你护法。有什么事,吩咐便是。只是别像上次一样自作主张,一个人行动了。”

    上次,当然是指的白夭夭孤身一人和那些叫嚣着反清复明的乱党谈生意。

    夭夭现在有求于人,又哪里敢说不字。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在良清离开房间前,还不忘摇了摇他的手臂道。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不会了。”

    虽然良清明知道夭夭的每一次承诺都不能算数,却还是选择信了她。送走了师兄和师妹之后,夭夭将房门紧紧关闭,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转过头来时,桌上的烛火却熄灭了。

    黑暗之中寒光一闪,似乎是一对冷如深湖的眼眸。夭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脖子却在瞬间被人攥住了。那人似乎伤得不轻,紧紧禁锢着夭夭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偶尔碰触到夭夭的肌肤的手指似乎也是冰凉。

    他与夭夭贴得很近,几乎是在她耳边喷着气体。

    “……说,你们是谁。”

    夭夭一愣,发现床上已是空无一人。不觉间掌中凝聚的内力也卸下了。只听她咯咯一笑,甚是欢快,根本就没有将掐住自己喉头的那一只铁手放在眼里。

    “你醒了?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