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被毅康打断了。夭夭好奇地回头看他,见这高大的男人阔步向自己走来心里也会有些害怕。只见毅康微微皱着眉头,一把便抓起了夭夭的右手,夭夭低叫了一声,下一秒小脸便染满了红色,她气鼓鼓地拼命挣扎,根本就忘记了自己那一身俊俏的好功夫。

    “姓冯的,你!”

    手心有些痒,那是毅康在她的手掌里写字。随着这笔画一丝不苟地完成以后,毅康这才抬起头来放开了夭夭的手。

    “我叫逢时。逢君须尽欢的逢,不是姓冯的冯!下次不要叫错了!”

    毅康刚说完这句话,就连自己都觉得讶异。下一次,怎么可能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自己与之见面,不是要舀她,便是她要灭口吧。这么想来,应该还是不见的好。可是一想到这永不相见的可能性,毅康就觉得变扭,更觉得丧气。所以他把自己的名字给了她,从小他就一直珍视着的名字,是他最亲爱的额娘常常唤他的名字。

    夭夭抓着自己的右手,张开又收紧,收紧又张开。好像在这一张一合之间,确实能够看到手心中的逢字可以闪光一样。不知不觉间,像是银铃一般的嗓音竟然是在不断重复着那个男人的这句话,直至沙哑。

    “逢时,逢君须尽欢的逢……你叫逢时……逢时……”

    喃喃自语间,躺在冰床上的白术猛然间睁开了金银色的双眼。有那么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生在何处,有股不知道时间是否流逝的茫然。

    然而,顷刻间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却告诉她,刚才那些美好的过往只不过又是一个梦。白术张开手掌,像是若干年前做的那样,在这斗室的月光下缓缓收紧又张开她晶莹剔透的手,那个曾经刻进她灵魂里的字迹,而今却在鞭笞着她麻木不仁的心。

    冷笑,似乎是为了嘲笑她已经干涸的双眼。白术默默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瞳孔的颜色又恢复了原状。

    她白术再一次从这走火入魔之中活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