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坦然面对生死而感到意外,还是因为此刻横在他们之中的那把剑。半晌,黑弦沒有戴面具的另一半脸笑意更加明显。

    毅康皱着眉头瞧着,突然他的身上和剑上都爆发出來了刺目的蓝光,瞬间,便和黑弦身上的黝黑内力碰撞在了一起。冲出去的气流差点沒有将浣儿和白炽掀翻。

    “哼哼哼哼哼哼,好小子,当着你这个拜把子大哥的面,要杀了他的亲姐姐?”

    毅康沉默不答,眼里的冷漠令人胆战心惊。

    “这又有何不可。你当他和嫂子是你的亲人么?我一定要掀掉你那半笑起來就生厌的脸。”

    “……好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就來吧。”

    毅康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汗死他确实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而这声叹息,正是从黑弦的嘴里飘出來的。

    “你……”

    毅康犹豫了一下,竟然有了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这个女人,出于某种关系,是想死在自己的刀剑之下的。只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松懈,就马上让黑弦钻了空子,若不是有白炽的提醒,毅康纵使是有梦迴在手,估计也会被黑弦的这一鞭伤得不轻。

    “逢时,小心!”

    白炽惊得大叫一声,毅康回过神來,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并将梦迴挡在了自己面前。熟悉的银光在他眼前闪烁了几下,晃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只觉得手上的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想割都割不掉。

    黑弦露在外边的那半边脸,微微噙着笑,她的左手抓着那令人瞧不清楚的铁画银钩,右手手指则是按在了黑线之上。毅康不明所以她为何要这般做,白炽却看得冷汗涔涔。

    自己的姐姐,是想要将毅康连人带剑一起大卸八块。只要这黑线开始剧烈的震动,毅康就完了。白炽张了张口,刚要提醒毅康,却见黑弦手指一按一松,已经开始弹奏起这亡命曲來。

    白炽一愣,只得先护了自己和浣儿的周全。他注入内力的两手捂着浣儿的耳朵同时,也凝神闭气,封了自己的听觉。

    也不知道黑弦这次攻击到底是下了狠力还是沒有,毅康只觉得胸很闷,吐了一口鲜血,转眼间就反手一刀将铁画银钩给割断了。别说白炽不信,就连黑弦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剑。”

    黑弦愤恨地打量着毅康,只觉得被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断了武器对自己是一种侮辱,霎时,杀心骤起。可是当她瞧见毅康手上的梦迴时,忽然愣住了。

    毅康沒答话,其实从刚才黑弦使出铁画银钩开始,他就已经沒了平时的冷静。

    这招数他看过,那是白术进内城准备夺龙图的时候用的。也正因为这些看不见的铁线,他的好多兄弟都在一瞬间沒了命,尸骨无存。

    “你这黑丝。”

    毅康也提出了疑问,两个本來打得难分难解的人突然都沒了声响。黑弦提着那断了的长银丝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两手一张,那银线就好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又恢复了之前的长度。

    “我改变主意了,不过不是放你走。而是要把你留下來,教你功夫。”

    毅康先是一愣,又看了看她手中跟蛇一样舞动的长线,立马就否决了黑弦的想法。这种邪门歪道的功夫,只让他觉得恶心。

    “可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呵,那如果白炽和浣儿的性命在我手上呢?”

    黑弦说的话未免太不可理喻,若说先前她执意要杀浣儿,虽然离谱,倒也可以接受。可是现下她连自己的亲弟弟一起算了进去,毅康只觉得这女人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你……”

    毅康本來想说,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看得出來,黑弦有多重视白炽。可是他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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