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是寺庙前得空地。一行人刚来到这里,按压奶奶的人就用力踹倒奶奶,奶奶刚要爬起又被一把揪起来跪在地上,奶奶这才左右看看,这里已经跪了三人。爷爷紧跟其后来到奶奶的跟前,见奶奶跪在地上,擦伤的脸上渗着血,跪下来一把抱住奶奶,心疼的想要扶起她。领头的强盗当即命令一旁的壮汉按压着爷爷的肩膀,重力之前爷爷也只能跪着。正是此时,奶奶悄悄的告诉了爷爷藏地契的地方,并告诉爷爷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地契交给这帮强盗。说完这话奶奶想到什么似的流下眼泪说:看今天这个架势我不吃些苦头是回不去的,你要照顾好四个孩子,特别老四,刚出生几天。你原不属于我们这个地方,他们不能办你,爷爷与奶奶在这头说着话,强盗头子在前头大声宣读着奶奶的罪行。就这样约莫过了十分钟,领头的让大家都散去,爷爷也被强行拖走,并命令几个壮汉看守“罪人”,要她们一直跪着,不认罪不得起。就这样奶奶跪了三日,其他两人跪了两日受不了,便认了罪回让家人领回去了,奶奶是个硬骨头就不认罪。被强行罚跪反思期间爷爷多次送饭送水都没能成功,第三日午时奶奶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死去了,带着怨恨,不甘跪死在寺庙门口。奶奶死后这帮强盗还不肯罢手,誓不拿地契不罢休,放言要领回奶奶的尸体就用地契去换。最后爷爷没了办法,只好把家里的良田地契拿了去换。看见地契这帮人就跟饿狼一般一把夺了过去,数着手里的地契呵呵笑,那是胜利者得逞的笑,笑声刺耳可笑。因为奶奶被安上的莫须有罪名,给她收尸的时候没有一人帮忙,爷爷只带着大伯过去帮忙把奶奶抬了回来,看着昔日情深的爱人此刻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心痛的一言不发,无声的抗议着不公。简单办完奶奶的丧事后,爷爷依然就在这里照顾老祖,拉扯四个孩子。当时交地契的时候爷爷把犄角旮旯的留了下来,这些地方那帮人也不在意,爷爷就看着这些地种出的粮食艰难的养活一家。好在这项运动没过两年就结束,爷爷又可以出去做生意赚钱养家了。白天把孩子托付给老祖,爷爷做起了走贩的生意来,他在长县,云县,马县之间来回跑。至于为什么选这三个地方,因为爷爷是马县的,奶奶是云县的,长县爷爷有朋友在,而且云县在马县与长县中间,比较熟悉和方便。靠着在三个县之间倒卖物品赚来的差价,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从之前的吃不饱饭到后来饥荒的时候还能吃上米饭,每年还可以买头年猪过年还是很幸福的。就这样在奶奶死后爷爷把这个家照顾的也不错,孩子们也逐渐长大成家,老祖年纪也到了九十二高龄。

    这日,老祖如往常一样拄着拐杖去西面猪圈旁的旱厕如厕,回来时在东屋门外的屋檐下踩着青苔滑倒重重的摔地上。爷爷出来把她扶进屋里,这回老祖没有回自己的屋子,爷爷看着她快不行了,扶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转身去喊正在种地的儿子们。很快亲人们都来了,一起守在床边,大家都在默默的等待老祖落气儿。老祖的手脚变得越来越冰,这时她总是喜欢把手伸出被子,家人用被子给她掖好,她又伸出来,来回几次,家里人便任由她放在外头。一会儿功夫,老祖的眼睛盯着前面一直看,不再转动,手慢慢从被子上滑下,她死了,平静安详的死了。她没有为自己生的一儿半女,刚来世上用响亮的声音宣告全世界她的到来,死时化作一缕轻魂飞归去。外面嘣嘣的鞭炮声宣告老祖归天的消息,邻里们陆陆续续的过来帮忙,四五个个女人拿着准备好的寿衣为老祖穿戴上,收拾整齐,堂屋内三个男人找来一块儿门板,分列整齐摆下两条高长凳,把门板放上头,盖上一块布,盖好后,另一边来两个壮汉将老祖抬上门板上,周围在跟着几位辅助的男人,抬上门板后用一张死人专用的白纸和红布分别盖住脸和身体,家里人在吩咐位信的过的人去请道士先生来做法事,在请三位厨师在这几天里做流水席饭菜,其他人则去各自的家里搬来矮方桌矮长凳,据说办丧事不能使用高方桌,高方桌在道士祭天仪式时需要用,所以不可以用来摆流水席饭菜,流水席的饭菜也有讲究,大部分的菜都需要切成三角形,不可以四四方方,流水席开始出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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