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难辨真假的幻境中。

    在幻境里。

    他从来没有穿越,而是黄粱一梦惊醒,睁眼之后还是那个乱糟糟的公寓。

    宿醉的后遗症让痛疼欲裂,闪屏的手机上,是老板打来的电话。

    他感受着肌肤的触感,屋内的浊气,穿过窗户打进房间的刺眼阳光,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

    “难道,修仙的一切都是梦吗?”

    他感受着被掐痛的手臂,再分不出哪边是现实,哪边是虚妄。

    但是老板催促的电话在耳边响起,使他不得不接起电话,在听完老板的催促后,洗漱回到公司。

    空气、水滴、行人、同事、老家的父母、和煦的上司,一切都像寻常一样,只是几天的功夫,他心中原本的坚持,也随之消散。

    或许。

    修仙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李玄策的生活回归了正轨。

    在钢铁林立的冰冷都市中,违背父母最初期待的他,终于靠着日复一日的打拼,独立了经济,有了自己的房车,父母看着他疲倦的眼角,也不再执拗于所谓的编制。

    但有一点。

    父母希望能早日抱到他的孩子。

    可惜,醉心于事业的李玄策,并没有打算太早陷入婚姻的坟墓。

    在浮躁的都市中。

    他放浪了十年。

    直到某天,他看见双亲的华发与皱纹,才逐渐收敛了心思,同意了和他们一个老友的女儿相亲的请求。

    在相亲会上,他看着自己的相亲对象,那个父亲老友的女儿,那场醉酒之后的幻梦,再度浮现脑海。

    “谢婉君,不是,陆雪晴,不是,温幼卿,不对,赵菡萏,像也不像......”李玄策呢喃着,从眼前的相亲对象身上,他看到了曾经幻梦中见过的女子。

    有些像是某一个,但又全然不是。

    相亲对象并没有因为李玄策的话语而恼怒,反倒是好奇起他话语里的人名,向他询问起来。

    李玄策也没有瞒着,将当年的幻梦,当做一个故事说了出来,惹得相亲对象痴痴笑起来。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讨厌李玄策。

    反倒是越发觉得李玄策有趣。

    李玄策倒也没有抵触与她的接触。

    终于在三年后。

    李玄策结婚了。

    没有彩礼,没有房车的要求,只要一个誓约——在与她待在一起时,目光里只能有她。

    李玄策同意了。

    相亲对象也成了他的妻子。

    一成不变的生活因此起了更多的波澜。

    从盛大的婚礼,到儿女出生,到事业再上高峰,成就商业帝国,儿女也成材成器。

    在他华发渐渐生出时,父亲因病去世。

    这是死亡对他上的第一课。

    第二课,是不久后,深爱着父亲的母亲,也追随父亲的脚步而去。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接受死亡了。

    但不幸的是。

    死亡似乎缠上了他。

    他深爱的妻子,成器的儿女,也在一场重大交通事故中,当场死亡。

    年过半百,坐拥一座商业帝国的他,在那一刻是那么的空虚。

    一夜白头的他。

    在他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中,将整个商业帝国献给了国家。

    自己。

    则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独自坐在老家冷清的院子里,一根一根的点燃老家房子里找出的,父母未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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