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血肉甚至会像呼吸一样的蠕动着。妖异不详的暗红火焰缠绕在剑身上。吴哲紧紧抓着剑柄,示意巴里按住地上抽动的诺伦齐斯,然后才将剑尖抵在了他的后颈。

    做完一切后,他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诺伦齐斯,那本书太危险了,我们必须杜绝一切你可能使用它的手段。”

    “如果你说出那本书藏在哪里,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何?”

    “你伙同外人杀了我老婆,我的兄弟,我的叔叔,把我搞成这样,最后跟我说一声你很抱歉?”诺伦齐斯哈哈大笑着,鲜血从空洞的眼眶里一缕缕的渗出,说不清是血还是随着笑容流出的泪水。

    在巴里忍不住想要堵住他的嘴巴之前,癫狂的笑声却戛然而止,“喂,吴哲,你带了几个人?”

    “都是你认识的,吴家,陈家,何家,还有,复兴会的人。”吴哲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所以,神没有降临么。”诺伦齐斯喃喃着,“你知道世界上最平等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吴哲。”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道,“是死亡。死亡会平等的降临给每一个人。▓▓▓▓”

    当诺伦齐斯念出那个名字的第一个音节时,绝望的气息便像是从水管灌入矿泉水瓶的水一样汹涌的填满了整个世间,世间所有人的大脑都被冲刷的一片空白。但即使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吴哲下意识的一剑依然斩向了诺伦齐斯的后脑勺。

    可这一瞬间,带着血腥气的风凝固在了树枝中,岸头洁白的浪花悬挂在了半空,盛夏趴在树上的蝉也停下了没休止的叫唤。时间,于此时静止了。

    感受着头顶上那巨剑表面静止不动的血焰的温度,不,头顶并没有那灼热的刺痛感,在这个瞬间,就算是那号称能蒸发河流的血焰也失去了它的威能,就算失去了双眼,诺伦齐斯也能想象到那握着巨剑慌忙斩下的家伙被凝固的慌张表情。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惜,最该死的家伙还是没有过来。”

    “卑微的罪人,你渴求毁灭吗?”宏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宛如轰隆隆的雷霆。

    “别装神弄鬼了,我烧掉黑皮书不就是为了让你能出来毁灭世界吗!赶紧给爷干活吧,嘿!记得什么都别留下!▓▓▓▓”

    “如你所愿。”

    下一刻,静止的一切都恢复了运作,带着血焰的一剑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削掉了那大笑着的得意脸庞,熊熊火焰从剑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涌出,随着爆炸声响起,巨大的热能甚至将地面烧出了一个方圆数百米的结晶化深坑。

    这是吴哲情急之下的全力一击,刚刚离得太近的巴里甚至连句遗言都来不及发出,便变成了这深坑里的一道焦黑烙印。

    可是,即使头颅被烧成了灰烬,诺伦齐斯的身体却依然在原处蠕动着。

    那不是尸体尚且温热时的肌肉反应,而是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肚子里钻出来一样。

    “跑!”不等事态继续发展,吴哲大吼一声,身后便带出两道长长的尾翼,向着西边全速飞离。

    剩下的人们刚想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尸体腹部的撕裂,无数漆黑的覆盖着鳞片的触手从中卷出,遮蔽了整个天空,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变成了看不到边际的长条状生物。

    面对着这些黑色的触手,即便是侥幸逃过了地壳动荡的人们也是突然变得双目无神接二连三的跪倒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呓语,顷刻间便化为了一滩脓血渗透入了粗壮的触手中。

    ……

    仅仅是这两三个呼吸间,吴哲便已经飞出了十几公里远,因为透支了潜力,他的眼角甚至都已经微微崩裂渗出了鲜血。

    快了,眼前就是城市,只要能逃到那里!看着前方繁华的城市,吴哲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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