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李元婴打开圣旨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随手扔在桌上,又打开书信,粗略看完一把摔在地上,破然大怒,指着地上的信破口大骂:“李治你是猪吗?啊,你是猪吗?王德,你说李治是猪吗?”

    王德哪里敢接话茬,扑通一声跪在李元婴跟前,不住地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王德,你说他李治明明知道当下朝堂不稳,不把心思用在朝堂上从中斡旋,反而叫我西进,他真是一头蠢猪!一只蠢到家的蠢猪!”李元婴气得说话呼呼带喘,看样子是真的气着了。

    王德这会儿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郭淮也跪下了,伸手扶住王德。

    “王德,你说我二哥有经天纬地之能,在缺吃少穿的情况下南征北战,横扫全国;我二嫂八面玲珑、蕙质兰心,在长安城举目皆敌的情况下,步履维艰、步步惊心、死中求生,硬是拉来一众帮手将他们家留在了长安,帮助二哥登上皇位。再看看李治这头猪,他有一点像他们俩吗?有一点吗?李治,你他娘的真是个废物!”李元婴提起这些是跳脚大骂,手指连连指点长安城方向,好像是在一下下猛点李治的脑门。

    王德跪在那儿一言不发,这都骂娘了,他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什么都不说。

    苏州刺史府不大,内院就前后两层,王妃尉迟青青和李元婴住在前面一层,王妃阎熙与尼露拜尔住在后面一层,李元婴前层书房里发火,前后院都能听得真真切切,院子各个屋子里的灯光都亮起来了,但是没人出来。尉迟青青也是在屋里静静地坐着。

    李元婴骂完觉得还是气不过,又骂了一通才收了声,端起尉迟青青的茶碗一饮而尽。

    郭淮见李元婴住声了,拉着王德站起身。

    李元婴对郭淮说:“将跨院收拾出来,安排王德住下。”

    王德赶紧说:“王爷,可是不行,奴婢还得赶着回京给皇上回……”

    李元婴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什么不行,到我这里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早一点回去,晚一点回去都一样。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什么事儿都给李治干了,他李治干什么?年轻人的事儿总要年轻人去干,否则他永远立不住。”说完慢悠悠走向尉迟青青的屋子,仿佛刚才暴跳如雷的不是他,是别人。

    “谢王爷体恤奴婢!谢王爷体恤奴婢!”王德知道李元婴这是接下了差事儿了,他顺利地完成任务,回京城后跟皇上好交差了,他感激涕零得直作揖。

    眼前这位王爷比宫里的皇上还小两岁,奈何人家从小走街串巷、东征西讨的,硬生生靠实力杀出一片天地。宫里那位的征程这才刚刚开始,两者不在一个层次上。

    郭淮陪着王德去跨院。

    路上王德对郭淮说:“郭淮,你打小跟着王爷,多劝劝王爷,皇上真心不容易:长安城里众多王爷公主们闹,各大世家也是蠢蠢欲动,即位这三年以来,晋州年年地震,饿殍遍野,本就怨声载道、谣言四起,今年长安又大旱,满城百姓人心惶惶,朝堂之上争端不已,皇上真心不容易。”

    郭淮扶着王德,轻轻拍拍他的胳膊,轻声宽慰道:“您老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您还不了解王爷的脾气,王爷发火是不怎么赞同大家的做法,但是为了大家王爷还是接下了差事。就跟王爷说的,您老就别跟着操心了,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吧!明早吃饱喝足再回京,这一路可苦了您了!”

    “皇上洪福,九皇子洪福,这关键时候还得靠小王爷!”王德口中的皇帝自然是李世民,九皇子是现在的皇帝李治,提到李世民,王德是眼角含泪。絮絮叨叨拉着郭淮念叨李世民教导李元婴和李治的往事。

    李元婴、尉迟青青,阎熙和尼露拜尔围坐在灯下,她们三人挨个传阅圣旨和书信后都默不作声。今年因为尼露拜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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