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俩人稍作休整便吹蜡烛休息了。

    夜半子时三刻,棒子声响过,李元婴和尼露拜尔同时睁开了眼,摸着黑换好夜行衣,带好武器,轻轻推开窗户往外打量了一下,看看外面没人便钻了出去,纵身上房,几个跳跃消失在夜色中。

    李元婴和尼露拜尔消失后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院子东南方向的屋脊上一个身影悄悄站起身,轻轻地溜下房子,然后直奔客院。

    这个黑影正是杨零的副首领,奉命监视李元婴他们,李元婴离开了他便来到杨零的院子,推门进屋。杨零的屋子灯火通明,此刻他还没睡觉,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见有人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转到书桌前热切地看着副首领。副首领把自己看到都告诉了杨零。

    杨零听了一阵冷笑:“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出现在洪州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下让我猜着了吧!”

    “郎,接下我们怎么做?要让我们的人盯着他们吗?”副首领试探着问。

    “哈,接下来怎么做?接下来我们睡觉,不管他去干什么,只要不跟我们冲突,我们就不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杨零摆摆手。

    副首领走后,西北角的望楼上钻出一个人影,顺着墙根走进柳模的院子,直接走进柳模的书房,将所看到的所有事儿都告诉了正在焦急等待的柳模。

    “把轮班的人撤了吧。”柳模摸摸下巴,吩咐道。

    “管事,我们不再监视大管事了吗?”

    “暂时不用了,听说他们三个人武功不俗,小心被发现了惹祸上身。”柳模挥挥手,让他也下去。

    人走后,柳模倒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道:“看来大管事不是针对我而来。不针对我倒是好事儿,那他说的出任洪州都督是不是唬人?不是针对我,唬我一下的意义在哪里呢?这让人很是想不通呢!”

    想不通,脑袋里乱哄哄的,他摇摇头,实在想不通李元婴要干什么,转念又想到杨零派人监视李元婴的事儿来,想到这事他不仅嘴角上翘,一阵冷笑:“这个柳家主事儿一支的女婿也是别有用心,敢派人监视大管事,好胆!”

    杨零逗留在洪州为了什么他不知道,派人暗中观察了好多天也没发现端倪,他们的人早出晚归的出去,偶尔会搞一些金贵的货物回来,一切看上去倒是中规中矩的,两方的人倒是相安无事儿,他也不好做恶人赶人离开。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元婴又突然造访洪州,再加上洪州商行的事情,事情变得乱糟糟的了,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不去想了,吹灯回屋睡觉

    李元婴居住的房子顶上,一道黑影蠕动一阵儿后便原地消失了,不是真的消失了,是那个人从房顶上的一个窟窿里钻到屋里去。那个人正是郭淮。宴席散了李元婴就安排郭淮暗中观察他们到来引起的反应,于是郭淮揭开屋顶的瓦,掏了个洞,钻到房顶上,院子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郭淮的观察,见两拨人都撤走,他便悄悄钻回到屋里,也不掌灯,坐在床上打坐,等李元婴归来。

    李元婴和尼露拜尔出了蝴蝶商行直奔章江门附近的都督府,来到都督府外俩人站到树上打量整个都督府,都督府都没有亮光,只有前院的议事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俩人对视一样,然后长身跃上围墙,顺着墙头摸到议事大厅的房顶,伸手揭开一片瓦,往屋里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