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已然带上了大宛皇室遗孤去了秦国,您莫非还没想明白这层关键?”

    司马笙愣了一下。

    肖阳带上耶律才和耶律楚楚去秦国?

    若是想说他腻了一个人的日子,想要找人伺候,这也是说不通,毕竟这两人身份特殊。

    可除此之外,司马笙却是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是肖阳必须带着这两人的。

    一时间,司马笙心底也是烦躁的很,不耐烦的冲着暗影摆手。

    “罢了,朕不想管这些事情,你先下去,若再有消息,速速来报即可!”

    暗影愣了一下,但旋即还是行礼退下。

    站在大殿外,司马笙的目光紧盯着远方。

    那忽明忽暗的云层,仿若是变成了肖阳哀伤的脸。

    司马笙不太明白,为什么此人离开后,自己的心,居然这么浮躁?

    “死生不复相见?肖阳,你以为你是天下之主,可以肆意决定一切?呵呵,你别妄想,只要朕不允许,你就必须和朕相见!而且,朕一定要你明白,你的决定,有多么错误……”

    日夜兼程奔赴秦国的肖阳,丝毫没有去关注沿途百姓对大乾女帝的讨论,倒是耶律才和耶律楚楚,两人在驿站用膳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而后马上去告诉肖阳。

    知道崔公公被女帝贬斥,褚温华或可成为王夫,肖阳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很平静的端着面前的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

    耶律才有些愣住。

    “你不生气?”

    肖阳嗤笑。

    “陌路人而已,有何生气的意义?你且跟我说说,这件事,生气又能如何?”

    “这……”

    耶律才被噎住了。

    是啊,以肖阳现在的处境,生气不过是无能狂吼,还能回去不成?

    可是,这样洒脱的说放下就放下,也让耶律才怀疑起来。

    “师……”

    才叫了一个字,肖阳就用眼神扫向了耶律才。

    耶律才心领神会,马上改口。

    “兄长,为弟的不明白,你费尽心思,却换来了伤害,此仇此恨,你当真不要去讨回来?”

    “急什么?”

    肖阳放下了茶杯,同时拿起茶壶往里面添水。

    耶律才瞧着他都要把水泼出来了,不由得提醒。

    “兄长,水溢出来了,你……”

    话到一半,耶律才哑口无言了。

    月满则亏,月缺则盈,同样的,倒水和做人一样,着急了,水就会倒多,做人也会四面楚歌。

    与其这么急三火四,不如放开一切,平静对待。

    肖阳看耶律才已经有所感悟,就轻轻点头。

    “记住,这是我要交给你的第一件重要的事情,除了死亡,其他任何事情,都断然不能阻止你的脚步。耶律才,到了大秦之后,我必定要去投靠秦王,而你们就跟着我,日后,我会慢慢安排你们和秦王洽谈!”

    耶律才和耶律楚楚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二人朝着肖阳欠了欠身子。

    “多谢兄长指点!”

    肖阳这时候才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银钱结账,随后带着耶律才和耶律楚楚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