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掌”。

    疯掌一出,无边杀意!居然有刀气切割在空中,漫天的掌影,似有实无。蓝衣人便吃了亏,感觉自己避无可避,连衣襟都已被风中凌厉的掌风割碎。

    这蓝衣人刚暗算了黄无眠,才飞身跃离地面,立马见到半空里有一只大手,张开来几乎有一米长。

    疯掌的虚影,此刻直接笼罩住他的身体,他的头皮一痛,迅速跌落在地。

    黄无眠的身形已扑到,木薄鸟一身黄衣早立在那儿。

    黄无眠走了几步,来到木薄鸟身前,他精神抖擞,步履稳健。

    木薄鸟嘴角一动,悠悠一笑:“圣手前辈,看起来不像中了毒。”

    黄无眠也笑,笑起来很诡异,道:“我这一身老皮囊,要是不小心一点,早丢了好几回。”

    黄无眠当然没那么容易死,毕竟是老油条一根。

    况且,易容至尊经常都要接触药物以改头换面,什么药性不了解、什么药味没闻到过?

    蓝衣人用来下手的那条小绿蛇,浑身奇香,还没放到他身上,早就被他嗅到了危险。

    木薄鸟道:“黄前辈假意中招,将计就计,也不知眼下有没有收获。”

    ——欲擒故纵罢了,黄无眠急求解药,火起杀人,一切都不过是假象。

    黄无眠的眼中精光一闪,森然道:“我想不出究竟是何人要与黄某过不去。”

    木薄鸟道:“当然。”

    他只能说“当然”,因为一直扑在地面的蓝衣人脸色发乌,看来不知何时中了毒、动也未动,竟然气绝身亡了。

    黄无眠当然不可能再有收获——再不能得到任何线索以查杀身之祸。

    木薄鸟俯身,伸手在蓝衣人尸体的嘴边,令尸体张开口,在细细看着。

    突然道:“服毒自杀!毒药为寻常百姓人家都知道的砒霜。”

    黄无眠听了,沮丧起来,道:“是最平常的毒药,这个人的身份来历看来根本无迹可寻了!”

    如果有名气点的毒药,是哪个门派所有或者哪个药堂所制,还可以上门顺藤摸瓜。

    木薄鸟的来去,也是无迹可寻。

    一声“告辞”!木薄鸟忽地轻身一跳,黄衣飘飘,猎猎风响,身影倏忽消失在这家酒楼的门口。

    他的轻功一展开来,身姿优美,那个踪影如羚羊挂角。

    既令人赏心悦目,也令人心惊——如此绝世轻功!

    这样的轻功即使在平地上发挥,也让人觉得周围是树林,因为使轻功的人就像一只大鸟,看上去那么无拘无束。

    木薄鸟如林中的大鸟,不食人间烟火完全不讲究世俗人情,说来即来、说去便去,对黄无眠谈不上一点礼貌。

    黄无眠却好像没在意,因他自己的心事还有很多。盯着木薄鸟远去的方向,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下手不成功,便马上服毒自尽,好毒辣的手段!

    ——只一次行动,随随便便就损失一个好手,好大方的手笔!

    究竟何方神圣对他动了杀意?黄无眠并不觉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