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眼里,令人看到了无边的寂寞、悲怆!这是与他的年龄绝对不相称的。

    他寂寞,寂寞得就像独自走在夜幕下,看不到任何一丝光明的同时,又完全没有人去理会他。

    是不是因为如此,才令他的眼里有了悲怆之意?

    他一直都坐在那里,没有人找他,他也似乎很不想去理别人。他把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了一片黑暗,那是在白天看得见的独立出来的一团黑,正是他身上的黑衣黑裤所构成!

    这个少年赤身藏在这片黑里,看着这一片黑,眼神忽然疯狂起来。于是他的坐姿开始不端正,动作开始不规矩!

    他发了狂一样张开嘴去咬,一下叨住黑色的衣领,嘴角传出一阵低鸣。

    “汪汪!”此时表现已不同寻常的他,居然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狗吠声!

    一层黄色长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先在他的双手出现,接着,蔓延往全身……

    他的双手骨节在增粗又增大,指甲也迸开老长。他实在坐不住了,身体跌落在地,跟野兽一样趴着。

    这少年身处的地方,黑暗潮湿,在四周弥漫开一股腐臭的气息。

    这是一间地下室,室内的空间狭小,到处布着铁制的栅栏,仅有的几个小窗口也被封闭着。

    ——从这些布置上来看,这里,无疑是一个地牢!

    在地牢里,唯一能够照入光线的,是一个跟婴儿手臂那么小的通风口。

    现在,阴暗的地牢中,地上爬着一条大狗,在狗的身上竟然还穿着人的衣裤。

    ——难道,这条狗就是先前那个怪少年的化身?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年?怎会化兽?

    狗头仰起来了,朝着通风口狂吠!它,实在很想呼吸自由的空气。

    吠声中,大狗身前的栅栏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青袍客——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是黑风。

    “我的孩儿!你这是寂寞了吗?走吧,带你吃点东西,然后透风去——”

    山腰,黑风寨某一间宽敞的厅子,烛火已经燃起来。

    一条拖得长长的黑影,在雪白的墙面上晃过去,带起一片风,令烛火摇曳不定。

    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射在一名青衣客的脸上,他的表情很怪异,似乎兴奋、期待……

    他一直坐在厅中的太师椅上,突然轻声嘀咕了一句:“去吧!孩儿——”

    这青衣客回了下头,那后面竟然是一颗硕大的狗头,双眼在闪闪生光。

    刚才就是它贴地掠过去,所以,烛火才被风吹动!

    近处,一个双手双脚齐被铁链子绑住的稚童,在地上爬着,正在哇哇哭叫。

    看到了怪狗,他的脸,早被吓得跟死人那样灰白。

    怪狗仍然扑上去,探出红舌头,咧开獠牙……青衣客“黑风”一点没怜惜稚童,任由他在烛火下惨嚎。

    怪狗在啃咬,空气腥臭无比,血花溅开来,比制作蜡烛的材料还要红还要艳!

    ……

    “什么,寨主牵着条狗下山去散步、透风了?”

    石螳螂果然是个“审死官”的人物,居然就手提着那一柄目前炙手可热的神刀直接上山,在寨门前求见寨主。

    难道他忘了自己杀的湖南神箭、是对方阵营里的人?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刀是小李神刀?

    石螳螂的做事风格从来天马行空,令人根本摸不着头脑;他这次来黑风寨,居然会如此开门见山。

    夜深,星月高照。无名的小镇,寂静无边。

    镇上,没有人还在外面走动。人们浑身的精力似已在白天用完,都是早早进入自己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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