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瘟疫,两个老人家看到陌生人,猛地起身就跑,跑到拐角钻进一户人家,还锁上了房门。

    祁御站在原地不自觉的自我怀疑。

    “孤看上去很坏?”

    他舌尖顶着腮帮,没来由笑出声来。

    曾几何时在帝京,谁看到他不念一句风光霁月少年郎,他乃太子,多少人挤破头想见他一面。

    这俩老人家见着就跑是几个意思?

    况且,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他二人口中提及着什么贡品?

    素来都是外域向朝廷进攻贡品,他不记得上供地域里有槐村这地方。

    祁御越发觉得情况不对,他足尖轻点借住外墙跃上刚刚二老的房梁。

    很快,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儿啊,娘也不想将娃子作为贡品,可咱家中实在是没米没粮,不得已啊。”

    “原谅爹和娘,儿以命换苍生,大家都会感激我儿的。”

    “……”

    这个村子的人竟然用孩子作为贡品,换粮?

    身为皇子,怎可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哪怕流放又如何?

    这是父皇的子民。

    这是他曾经批阅奏章里,苦难的百姓。

    他不能置之不理。

    顾不上受惊的二人,祁御破窗而入,没有佩剑便执着蜡烛抵在老者颈下,祁御厉声质问,“说清楚,你二人刚才所言究竟怎么回事,说!”

    老人吓怕了,没想到房顶之上蹦出个人来,还是刚才凑到身后询问的陌生人。

    整个槐村都知道的事儿,他还来问,只能说他不是槐村人。

    老者脸上还留着泪,他不断摇头,“你是何人?何时来的槐村,来槐村作甚?既不知情,便不要问了,年轻人,离开槐村吧,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老人家越是这样说,祁御越觉得另有隐情。

    他虽然被流放,但他身为男儿,当顶天立地,不能见死不救。

    并且他隐约觉得这事或许和那位自诩通了神明的槐村村长有关。

    “说,到底怎么回事?”

    别墅里。

    宋念没有收到祁御的回话,一看时间快十点了,她收拾收拾打算睡觉,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

    “警察!”

    宋念自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半夜的警察怎么会找上门来。

    她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门铃声却是越来越急,不得已她打开门。

    两名警察穿着制服,先后亮出证件,“你是宋念?”

    “是,两位警察叔叔找我什么事?”

    “有人报警,你在家中水冲碎尸,我们例行检查,还请配合。”

    “啥?冲碎尸?”

    宋念惊呆了。

    她觉得还好她胆子够大。

    不然大半夜光是听到那两个字就得吓晕过去。

    “警察叔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她怀疑这俩人是李琳雇来吓唬她的。

    “有没有搞错,查过才知。”

    警察侧过身,抢先一步走进屋子里。

    看了一圈,确定屋里就她一个人,而且没有任何异样,其中一人拿出一份表格递过来,“这个水表是不是你家的?一夜之间,上百吨水从这表号里流出,宋念女士,请你认真说清楚,这些水都是你用的?”

    宋念心头暗叫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