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社会上绝大部分公司才都敢无视劳动法的正规要求,层层剥削我们劳动人民。”啊,想到刚过去的7天春节假期,还被老板要求管理层每天线上一次会议汇报,明明没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发生,仅仅让大家永不停息地处于工作状态,真是太恼火了。

    让杜薇感受不好的事情当然远远不止这些小事,正因为太多七零八碎、显现人性的小事拼凑在一起,迫使她更深层次地思考着工作的价值、意义,直至活着的价值和意义。

    比如俩个相同岗位、差不多贡献的人,其中一人来找她申诉为什么自己的薪资比同伴的要低,她深知那是因为另一人曾经努力向老板为自己要求和争取过,于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很容易地被应验了。但是她不得不找其他的理由搪塞,然后答应在下一个年度调薪时会考虑这些方面的因素,尽量帮她平衡上去。至于过去那段时间缺少的部分,公司一句没办法就搪塞完了,甚至还得以违反公司制度,不允许私下讨论薪资问题为由对她进行惩戒,如果是表现不好的员工,甚至予以开除。

    对待辞职的员工,也是,有的人去劳动局跑一趟,好,乖乖地将社保和公积金给他们补上差额,然后骂一句“刺头”完事。没去的呢,当然不会主动给他们补偿一分钱,也不会说一句“好人”或者“好员工”啊。杜薇于是思考:作为底层劳动人民,到底是被一个大概率事后跟自己没多大交集的小团体冠个“刺头”换一笔收入好呢,还是将这笔收入视为污点乖乖忽视那些好意为我们设立的社会保障制度好呢?

    也许林木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杜薇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永远站在大自然和弱者一边,任谁也不能拉扯过去。

    老板暗示了一遍又一遍,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在工作上付诸全部的努力,白天的工作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晚上不工作干嘛呢?他认为下班后大家即使不工作也是在刷手机,那为什么不把时间花在有用的事情上呢。晚上也应该多自觉工作,才能收获更多的回报。

    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杜薇在心底冷笑,自己还一直嫌下班的时间不够用呢,尽管从来不刷手机。作为女人,我要照顾孩子,我喜欢看书和运动,我还喜欢尝试各个领域的学习,也爱唱歌,和家人一起外出散步,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去委婉地监督让每个人晚上还挂在电脑上上班啊。

    她很小心地表达出上述某些情况,但作为老板,总是故意忽略她说的。既然受劳动法制约无法强制要求晚上工作,他就故意不断加大杜薇的工作任务量。而杜薇也暗自不服输地较劲,宁愿白天将工作任务安排得更紧凑,宁愿中午不休息,也要保证自己到点就打卡下班,保证尽量晚上不用打开电脑工作。

    虽然为了一份不错的薪资,为了年龄增加的危机,杜薇仍然留在这里,但她越来越深刻地觉得,这家公司已经是不属于自己的公司了。令人郁闷的是,表面上,她还是不得不不断地迎合老板,尽量达到他的要求。

    在这种情况下,杜薇突然萌发了生二胎的想法。这方面的念头从前从来没有过,但一旦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杜薇是不太容易做到等待的人,有什么想法惯于第一时间去付诸行动。

    但是同时她也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好奇,便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觉察到在自己的意识或潜意识中,至少有四个方面的原因迫使自己一下子就产生了这个强烈的愿望:

    一、最近代表公司去看望生产的同事,怀抱着软软糯糯的小生命的感觉无比美好;

    二、子墨帅气的脸庞、可爱的话语和神态,致使自己特别想再复制多一个他出来;

    三、近来公司氛围的变化让她感觉不适,希望能借助休产假逃离一段时间。并且子墨马上要上小学了,休假还能让自己有时间接送他,更好地帮助他适应小学生活。

    四、借助宝宝的诞生,帮老公修复和婆婆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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