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棘手的员工不断挑起的挑刺性质的问题。

    每次遇到跟心理相关的问题,杜薇总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重要的心理医生的角色。

    “初次跟医生会诊时我们就知道了,两年前他妈妈因病去世给了他很严重的打击。”

    杜薇心里又一惊,嘴上不无同情地说道:“啊,原来你老婆已经不在了。听到这个真的很遗憾……”

    “是的,急性白血病。不过我从来没跟任何同学说过这事,包括大学同学,他们都不知道。”

    “那你一定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杜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她曾经的宇宙之光舒南,已经比他们早那么多就经历过了这种死别的痛苦,也原来,痛苦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专属。

    “嗯,不过也没多少时间去悲伤,那个时候我忙着学校里的一个大项目,还有教学工作,另外舒书又开始出一些异常的情况,厌学、逃课、打架,请了个保姆,完全管不了这些事,成天我都忙得不可开交。”

    杜薇心底渐渐升腾起对舒书这个孩子越来越多的关心和担忧,她开始询问舒书的各种情况,从舒南口中了解到他不爱说话,很喜欢画画,特别是人物素描。而且因为舒南是教计算机的,舒书在课外班学的少年编程的成绩也很不错,数学成绩远远好过语文,但自从妈妈过世后,对自己在学习上信心似乎越来越少,跟舒南之间也像存在一种无形的隔阂,从不主动开口跟他爸爸说话,甚至连“爸爸”俩个字都很少说出口,老师也反馈说他不太合群。

    而这个周末他们原计划去南京参加全国青少年编程比赛复赛的,今晚舒南本打算再给他好好巩固一下现有的一些知识点,顺便像往常一样也希望能跟他好好谈谈心,鼓励鼓励他。但是吃完晚饭后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打上倒锁,舒南怎么敲门都不开,也不应声,把舒南急得不行,要不是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一些响动,几乎都要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了。

    “对了,他好像也挺喜欢打羽毛球,我们全家之前就偶尔打过一次,后来他曾提出要参加羽毛球的兴趣班,然后他妈妈生病了,这个事情慢慢地就没人提了。我最近跟你们一起练习羽毛球,原本也想着以后有机会带他一起去。”快到家的时候舒南补充道。

    跟自家比起来,舒南的家果然显得豪华气派不少,美式风格,客厅很大,各种物件收拾得整整齐齐,这让杜薇想起来,舒南一贯是个很自律很爱干净的人,他的床铺放眼全男生宿舍,也找不到比他的被套更洁白的。

    当时大学校园里他们用的都是雪白的棉布被套,以及蓝白格子纹的棉麻床单,杜薇很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一直记忆犹新。

    “我现在只请了个钟点工,每天过来搞个卫生,偶尔做个晚饭。”舒南一边倒水,一边顺着杜薇的眼光解释道。

    杜薇接过舒南递来的水杯,一边指着最靠近客厅的一扇卧室门朝他投去疑问的目光,舒南点点头,于是杜薇走过去,先轻轻转了下门把手,发现推不开,便轻轻地扣了扣门。

    “舒书,我是你爸爸的大学同学,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屋子里一片沉寂。

    “哦,看来你现在还不想说话。那让我猜猜你正在做什么吧。你在画画对吗?啊,你不出声那就代表我猜对了。再猜猜看你在画什么,难道在画你妈妈吗?”

    舒南朝杜薇投来一道犹疑的目光,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在他看来,妈妈一直是舒书不愿意提及的伤心事。

    “其实我很好奇,你妈妈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我也是个妈妈呢,有人说,天底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打开门,也许就能发现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杜薇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打动屋子里那个从未谋面的男孩,于是就依照一贯的风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从前倒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对子墨和子熏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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