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样气冲冲地盯着我呀!纵容我一次,让我耍耍青春的脾气吧。请你!在自我毁灭的同时,她是多么渴望着他的救赎。不知道别人的青春会不会也是这样地矛盾和苦闷呢?

    舒南听清她的话后,带着一股被戏弄的恼怒的情绪,一刻不停留地转身下山了。

    是啊,这就是杜薇认识的舒南,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是啊,他从来也不会去迁就去配合她的使性子。

    杜薇流着泪目送他的离开,像用目光迎着他的到来一样,从刚才的期待到此刻的心死,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明白,这一个转身,真的将他们分隔在了俩个世界,那些带着甜蜜的痛苦的过往,再也回不去了。

    杜薇恨恨地咬紧嘴唇,满脸泪痕。是谁让我这么作来着?是青春,是幼稚的青青,是破败的青春,是疼痛难耐的青春!

    杜薇呆呆地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想放空自己,想抹掉关于舒南的所有记忆,却始终做不到,他曾经对自己表达过的关切,和他挑衅的好玩的会说话的眼睛,像放电影般在脑海里轮回上演。

    已经入冬好一阵子了,气温不到十度,公园里的人寥寥无几。雨始终没有停,好半天后,杜薇冻得一哆嗦,清醒过来,正准备淋着雨回去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隐隐约约又听到一阵电话铃声。

    当她火速冲过去提起话筒,她同步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希望。

    她没有出声,然后对面传来林木的声音:“喂?”

    她没回答,林木就问她是不是杜薇,这毕竟是21世纪初的公用电话亭啊。

    她不由自主地抽噎了俩下,然后林木说:“你果然还在那里啊,在那等着,我来接你。”

    林木带来的也是两把伞,但是他的目光很温暖。他不爱说话,直接递过伞来,就跟着杜薇一起往山下走。但见杜薇也不说话,情绪有点低落,就寻思着自己该说点什么。

    “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他故作轻松地轻笑着发问。

    “舒南跟你怎么说的?”杜薇勉强拉回自己的思绪,反问他。

    “他没说什么呀,就说你在东塔公园被雨困住了,需要送伞。”

    “还有呢?”

    “嗯,还有,”他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他说你总是想得太多,让人轻松不起来。”

    杜薇一会走得很快,一会像在想什么东西,放慢脚步,林木配合着她的节奏,忽快忽慢地走着,也不发问。

    “你知道吗?明天是我的生日。”杜薇突然宣布。

    “哦,是吗?你没跟我们说过吧。”

    杜薇心里在回答,是的,本来想跟舒南说的,但他终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明天请你们吃饭吧。”杜薇说着,这都是她临时想起来的主意,也许,她也没意识到自己,还想着扳回最后一局。

    “好啊。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杜薇想了想,自己还能得到什么呢?希望能重生吧。

    “我想要看到明天的第一缕曙光。”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同时又心生一计,“听我妈妈说我是凌晨出生的,要不你明天凌晨陪我跑步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在操场上迎接曙光了。”

    “好啊。不过怎么跑呢?那么早你们宿舍的大铁门都还没开。”

    “我已经是爬铁门的高手了。你忘记上次KTV回来你们目送我们爬铁门进去啦?”杜薇边说边想起那一次正是舒南在下面小心地护着自己,第二天还关心地送来了退烧药。

    “这天气……”林木得到了其他的借口。

    “说不定明天就不下雨了呢。”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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