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染暗戳戳地想,
就这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谢九安穿着黑袍走了出来。
墨发微湿,让平日里冰山般的人儿,
少了几分禁欲气息,多了点玩世不恭。
“对了,你是要去佛堂对吧”
陆染满脸的好奇,巴巴地问,“那我可以去偷看吗?”
“不可以”
谢九安偏过头看她,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男人垂下漆眸,补了一句,
“别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陆染感觉谢九安的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哀伤,
是她从未见过的谢九安。
“好,我不去”
陆染回答得很干脆,那刚升起的好奇心也被她掐灭了,
她这个人说话算话。
不过她不打算离开,来都来了,更何况今夜是谢九安的生辰。
于是乎,陆染大大咧咧地躺在了榻上,
猫似的好奇地用手指勾了勾那床幔。
谢九安都睡过她的床榻了,她也睡这很公平!
“谢九安,我等你回来”
“好”
男人坐在轮椅上,抓着扶柄的手一顿,
在看不见的地方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
……
男人的身影消失,房门彻底关上。
陆染躺在榻上百无聊赖,
虽说她承诺不去偷看,但还是不免感到疑惑。
哪有母亲在儿子生辰这天把人晚叫进佛堂的?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含义?
更何况谢九安似乎很疲惫,
仿佛背上扛着千斤重的枷锁。
她觉得这对母子的关系很奇怪,但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陆染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渐渐的她睡意上涌,
陆染眯着眼,小猫打盹似的。
谢九安的床还挺软的。
……
与此同时佛堂内。
空无一人,
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
谢夫人捏着香,朝着佛像,拜了拜
听到轮椅驶进来的声音,
谢侯夫人头也不抬,
“跪下!”
谢九安从轮椅上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掀开衣袍,
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谢夫人这才转过身,眼神空洞,含着无尽的悲伤,
声音冷漠得不像是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她将藏在佛像的戒尺拿了出来
……
陆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发疼,她眼睛刚眯开一条缝,
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回来了”
陆染猛地坐起身,揉揉眼睛,
视线这才变得清明。
谢九安站在他床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佛堂回来,
陆染感觉谢九安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那分明淡色的薄唇,好像变得苍白。
男人的身躯还是那么高大,
但月光透光窗棂洒在谢九安肩头,
平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