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不是二姑娘她威胁了您,做女儿的怎么能欺负嫡母和父亲到这份上?”

    夏氏哭哭啼啼的,又开始挑拨离间,但君父这次可不买账了,满脑子都是陆染的警告和那句吃软不吃硬。

    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和这个女儿作对,哪一次讨到好果子吃了。

    就这样,任凭夏氏多不满,还是只得灰溜溜地搬出陆染的芳菲阁。

    那些嬷嬷丫鬟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丢脸。

    君府的下人,见了嘴上虽不说什么,但背地里都在嘲笑,

    还以为夫人,苦尽甘来,东山再起了呢,没成想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又败给二小姐了。

    这还是夫人有孕的情况下。

    得知夏氏搬出,陆染这才领着众丫鬟和小厮,风风光光回君府了。

    芳菲阁的人,算是跟着他享受了登云楼的顶级待遇,个个满面春光的。

    可真是羡煞了君府其余的仆从。

    那登云楼住一日的钱恐怕就抵得上他们好几月的列钱了!

    他们那个恨啊!早知道二小姐手那么阔绰,他们也进芳菲阁当仆从了。

    不光是君府的下人,就连夏氏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心生不平,怎么同样是伺候主子的,她们这边提心吊胆,稍不注意就会被自家主子迁怒,那边芳菲阁的却能跟着主子出去享受

    ……

    好在夏氏这朝败北,又老实了一段时日,

    但陆染知道这夏氏的戏还没有唱完。

    年关将至,天空也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皇宫也如期设冬宴,

    不光有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外朝使者也来进贡。

    这次宫宴,君府上下可谓是如临大敌,尤其是君老夫人,头天晚上就派了个嬷嬷过来,为陆染的衣着打扮把关。

    “二小姐,这件不行,这件太素了”

    陆然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指,“就这个好了”

    “小姐不可,这件又太过张扬。”

    “决定了,就这一套”

    闻言那嬷嬷,还是不满意,欲言又止,“二小姐就没有别的衣裳了?”

    “……”

    陆染捏捏眉心,有些头疼。

    不过是参加个宫宴,真的没必要那么在意好吗?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服侍洪武帝的心思。

    “小姐…”

    玉香叹了口气,又认命地去柜子里把所有的衣裳都搬了出来,让那嬷嬷挑。

    那嬷嬷每拿起一件衣裳,就往陆染的身上比划,皱着眉,就像是在处理什么人生大事。

    足足一个时辰后,那嬷嬷终于眉开眼笑,“二小姐,这大红羽纱面鹤氅又华贵又衬您肤色的,就这件吧。”

    “好”

    陆染无精打采地颔首。

    又一番折腾,终于坐上了马车。

    路上,陆染撩开车帘,望着登云楼的方向,唇勾起淡淡的笑意。

    犹如胜券在握,张扬自信。

    她欣赏着窗外的雪景,一切都打点好了,就等着淑贵妃和夏氏对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