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扑过去,“老爷!不行啊!”

    君父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得够呛,捂着心口待看清是夏氏,

    骂声就脱口而出,

    “你这疯妇来了也不说一声?想谋害亲夫?”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只是太着急了,妾身听您刚刚说,华儿的生辰要和二姑娘一块办?”

    夏氏抓着嬷嬷的手,颤颤巍巍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夫君看。

    君父被这眼神搞得有些心虚,他抿了口茶,又放下,

    “是啊不过就相差五日,有什么不能一块儿办的?”

    “不是不能一块办!只是老爷,从前都是让二丫头提前和华儿一块过生辰的,今年照办就是,怎么突然变了!让华儿推迟,华儿得多委屈啊!她本就把入宫的名额让给那二姑娘了,如今竟是连生日都过不成了!我苦命的华儿啊!”

    “什委屈不委屈的!”

    君父一下就炸了,脸红脖子粗,“正是从前都是先紧着华儿,让凝儿受了委屈,如今华儿这个当姐姐的让让妹妹怎么了?”

    “让!是不是要把命都让给她才罢休?”

    夏氏腾得起身语气陡然变高,双目迅速爬满了血红的怒色,模样有些狰狞。

    “你吼什么吼?成何体统?”

    君父又恼又惧,黑着脸别到一处,转而怒斥君晚华,

    “你看你母亲什么样?也不拦拦她!任由她胡闹?”

    “父亲…”

    君晚华立在那儿,向来嫡女的自尊在这刻被抽走,

    她眼泪无声地划落,

    什么都变了!

    父亲的宠爱倚重统统没有了!

    她委屈,她怎么能不委屈?

    见君晚华哭,许久不做声的君老夫人都耷拉下脸来,转着佛珠,

    语气平静,却更冰冷刺骨,

    “你这是哭给谁看?像是君家委屈了你似的,你自己数数往日过生辰哪次不是给你大操大办的,凝儿搭着你一块过,几年都是过来的,凝儿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祖母…您怎么能?”

    君晚华抽噎着,心脏被无形大手攥紧般酸涩,

    正是因为从前被宠着爱着,她如今才难以接受啊。

    二房的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插嘴,

    “华儿,不是二婶说你,从前凝丫头多可怜啊,说是你们两个的生辰宴,可凝丫头可没怎么收到礼物,就算有也被清儿抢了去。”

    “是有这么个事儿,我记得有回凝儿不知怎的在宴会上落了水,寒冬腊月的湿乎乎,小脸也冻得通红,哭着说是清儿推的她,最后却被嫂子你撵了回去,说她小小年纪就撒谎,这寿星当的是连桌都没上,连口热乎饭都没吃成,如今想起我这个当二叔的都心疼喽…”

    君二叔这话,颇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

    夏氏不吭声了,君父也连带着脸色不好看了。

    这不就是在暗指说他这个当父亲当初也不作为,

    纵容妻女亏待凝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