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才后知后觉伸出手去扶,
举止间哪还有方才的怠慢,甚至还带着几分紧张。
但陆染就像没看到他似的,径直上了花轿,一点都不需要人扶,
三公子的手悬滞在半空中,
尴尬的同时,也有些生怨,
这君晚凝拽什么拽?
花轿被轿夫扛起,摇摇晃晃间那外面也锣鼓喧天,一派喜气,
陆染抿了抿朱唇,
说没有一点失落那是假的,
谢九安啊,谢九安,你到底还活着吗?
陆染轻声问着,
思绪飘远,忽的花轿落地了,
外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怎么回事?干什么?”
“这不是坏人好事吗?”
“这都什么人啊!”
听到动静,陆染忍了忍没忍住,
掀开喜帕,撩起轿帘的一角朝外看,
正前方,有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为首的男人奇奇怪怪,
浑身都包裹着布条,
那裸露在外,拉着缰绳的手,有明显的烫伤,
这是谁?要干什么?
陆染疑惑的同时,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直直地看过来,狭长的眼眸,冷若寒冰,伴随着杀气,
就很快就挪开了,
陆染歪头,疑惑,她不记得自己得罪了这号人物,
不过那个男人似乎是与那谢三公子有仇,
谢三公子突然被这蹿出来的一伙人,
搞得马儿受惊,差点摔下来,
他骂骂咧咧,
“若不是今日是大喜日子,老子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滚开!”
那男子在马背上岿然不动,
直到围观的百姓也在叫骂,
他才带着人离开,
谢三公子鼻子都快气歪了,他重新上了马,
这个时候,陆染眼尖地注意到那谢三公子手里少了一件东西,
——谢九安的灵位呢?
陆染有些着急,
但花轿已经起来,她只得拉下轿帘作罢,
但方才男人锐寒的眼神,
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纵横沙场多年,
这样的眼神她不陌生,那个男人身份不简单,
但对方的举动到底意欲何为?
陆染百思不得其解,
但也由不得她多想,
因为
——侯府到了,
日后好长一段时间,
她都要在这里过活,
若是侯府的人是好相与的,那就轻松了,
但不可能,
陆染摇头苦笑,不抱希望地想,
说不准比君家人还难缠呢。
轿帘被谢三公子掀开,
他伸着手,作势要牵她下来,
但陆染只是虚虚地把手指往他掌心搭,
算是做个样子,没让人下不来台,
饶是如此,
那谢三公子还是气得不行,但面上还得带着笑,
这君晚凝真是不识好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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