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黑毡帽朋友笑眯眯的点点头:“有数,有数!呒没关系的。”

    “这要是放在长安县,塞小费这一国际通用的绝招准碰一鼻子灰,自讨没趣儿。”黑田心里暗想。这么些年,他真可算是半个老陕了,在关中那个地界儿,如果你莫名其妙塞人家小费,多半儿会挨上一句,“瓜皮!”特别是长安女娃,出了名的楞怂。

    “最雄伟的山是富士山,比这山峰上的积雪还要清洁的,是耿直男儿的真心……。”黑田记不清了自己多久没听广泽虎造了,这才是真正地道的浪曲,寂寥、苍凉,如独狼在孤独的荒漠中寻觅、在绝望中前行,永远如此。

    每当察觉到大敌当前,他反而会感到一身轻松。

    黑田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射灯照射下的蓝色烟雾从酒馆木头窗棂的缝隙中嗖地被吸了出去。

    客人依然没有出现。

    黑田将胸前24K的白金饰链的下坠,慢慢从衬衣口袋里拎了出来。这是一枚菱形的金色挂件,透着赤足金特有的光泽。黑田抬手瞄了眼腕表,下午三点。

    “高桥君出事了!”黑田把烟揿灭。

    他端起啤酒杯子,美美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他朝着昏昏欲睡的旧毡帽朋友一招手:“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