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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深淮眸色淡淡,“是贯穿伤。”

    江婉柔大脑宕机,脸上血色尽褪,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季深淮无奈,“那天他来的我们医院急诊是我接的,我给他做检查时仔细看过。”

    自己当时看到也被惊了一跳,本以为可能只是刀疤的痕迹,但越往下看越不对劲,很明显的贯穿伤。

    那种几乎算是古时钝刀“腰斩”的“刑罚”,先不说温言喻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对另一个人下这种手。

    想到那天的事,季深淮放下桃子,眼神格外复杂。

    “他胃里也几乎全烂完了,黏膜损伤很严重,平时吃饭肯定也不太舒服,而且在醒来后,他的惊恐反应很明显。”

    “他的后背我稍微看了两眼,也是很明显的虐待性伤痕。”季深淮沉默片刻:“几十个烟痕……看上去时间不久。”

    那种程度的伤就算没死,后续乱七八糟的后遗症也足以让人被折磨疯。

    秦承志面色难得掀起一丝涟漪,饶是查案多年遇到过不少事,但也少见这种恶性虐待事件。

    可这些事情,又都不能连在一起。

    温言喻是明星经常面对公众,如果真的这么严重,不可能在公众面前完全无反常。

    初中前的记录完全没有,身边没有父母存在的痕迹,但也没有在任何孤儿院留下痕迹,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生活痕迹。

    吃饭时下意识观察周围的小习惯,喜欢往角落缩,对成年男性会有下意识的警惕,各种微小的肢体反应。

    面对严肃一点的命令式语气没有抵抗能力,会下意识服从,但又并非部队式,而是一种恐惧下衍生出的,求生性质的服从。

    如果腹部是贯穿伤,按他经验没有休养个几年甚至不能正常走路,更别说完成那个从山上翻下去的动作,还有制服歹徒的动作……

    按他办案与受害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些事的发生最少也得十多年。

    可要是时间往前推……

    那时候的温言喻还是个小孩。

    一阵窒息与无力感从心底向四肢蔓延,胸口一阵发堵。

    秦承志呼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手掌摊开,拇指与无名指分别按压在两边太阳穴上,轻轻揉捏。

    屋内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江婉柔眼眶通红,“是不是和那个叫傅寒川的有关系。”

    此言一出,秦承志就先冲她摇头,“不可能,看时间他们才认识不到三年。”

    而且那个孩子,不会……

    江婉柔深吸了几口气,几乎快压不住声音里的哭腔,“那人肯定也不是善茬!言言身边也没有其他亲近的人,其他人我也都知根知底,回来这阵都没和他见过面!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嘴上和脖子上的东西!也就骗骗傻子!”

    秦承志摇头,忙摸上女人的后背,轻轻拍抚,“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别激动。”

    江婉柔看了男人一眼,咬紧唇瓣,最终低下了头。

    窗外雷鸣声不断,秦承志闭了闭眼,意识被拉回了十几年前。

    他和队友一起出警,是火海。

    那个小孩拖着断腿趴在泥水之中,身上脸上全是血水与泥水,全身多处骨折,指甲几乎全部翘开,断裂的腿骨也已经刺穿皮肤,他就是拖着那条腿爬出了火海。

    一双眼睛绝望又痛苦,在怒火中燃烧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爬出了那里。

    在场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心惊。

    也是雨天。

    他在那场三人葬礼的结束之后,再次看到了那个小孩,坐在轮椅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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