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灰蓝色的眸里被卑微笼罩,男人眼底全是乞求,声音低低沉沉,卑微又执拗。

    像是某种高贵又危险的雄兽,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他向恐惧乞求一份永远都无法再得到的心安。

    温言喻艰难地抬眸,从模糊泪光中看清了男人的神情。

    温言喻忍住哭腔,艰涩地回应了句:“好。”

    傅寒川抱着他从地上坐起,注意到他手掌上的伤口,自责地耷拉下了脑袋。

    “这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

    温言喻没有应声。

    傅寒川低头看去。

    怀里的人已经迷迷糊糊地再次昏睡了过去。

    傅寒川小心翼翼把人放上床,按响床头呼叫铃,十指依然紧扣。

    窗外黄昏落入屋内,落入满地鲜血,将血光折射进那片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