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自家将军却压根儿看不上他的为人,他一口一个大哥喊得亲热,自家将军可没认过!

    奈何老吴死心眼不肯去租界生活,非要住在北平城,这齐英现在可是给日本人办事的,惹不起。

    脸上堆了笑,“在呢,在呢,您请!”

    引着齐英往里走,给门口的碎催使了个眼色,这小厮自然一路跑着往里通传。

    吴子钰正在书房作画,听了外边的汇报,说是齐英来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面色冷了下来,随口吩咐道:“让他在花厅里坐吧,我等会儿去见他。”

    刚说完,想了想,改口道:“不,就让他到这儿来。”

    过了一会儿,齐英进了书房,先是点点头,“玉帅,画画呢?”

    吴子钰放下笔,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哦,齐主任来了。”

    “玉帅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齐燮元表面上一脸惭愧,实则心中冷笑,你还在这拿架子呢!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齐主任,你来看看我这幅兰菊图画的如何?”

    姓齐的武备学堂出身,后来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上学,再然后就是投身到军阀混战当中,你问他怎么抢地盘、刮地皮,他门儿清,你问他这画怎么样,就他那个斜楞眼,能看出什么来?

    装模作样上去看看,称赞道:“玉帅笔力雄厚,这画栩栩如生,画的好啊!”

    吴子钰摇摇头,“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涂抹两笔罢了,画的虽然不好,但这兰花跟菊花,都是好东西,品性高洁,我看做人就得有兰菊之志,万万不能学那墙头草,看似左右逢源,可不知道哪天就会让人连根拔起。”

    齐英当年也是一地雄主,现在能腆着脸给日本人办事,脸皮多厚就不用说了,老吴这点话的攻击力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一般。

    当下哈哈一笑,“佩服佩服,玉帅就是玉帅,画个画都能说出道理来,实不相瞒,弟此来是有事跟玉帅相商。”

    吴子钰背过身去,“吴某人早已不问世事,养花弄草,不过是了此晚年罢了。”

    “诶,玉帅,您还是正当年,多少人都想着您呢!别人先不说,可有一个人,对您可是崇敬已久,宪兵司令部的松崎大佐,对您的学问仰慕已久,想要学习古代文化,打算拜您为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