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没来得及忍耐住的轻喘,清冷禁欲的声音用这种方式发声比露骨的吟唱更加淫当诱人。

    卿鸢低眼看着打颤的琴弦,她好像只是把手放在上面,没有动。

    也不是扶珩动的,那只漂亮得过分的手在刚刚便骤然攥紧了手指,指节泛出玉色,指尖晕出欲滴的艳色。

    根本没有余力再拨弄琴弦。

    这是琴自己动的?它这是排斥她还是接受她的意思?

    卿鸢叫不准,疑惑地把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

    好涩啊,卿鸢发现就算她只选择了一根琴弦,那也不是那么好拨动的。

    琴弦比她想象中的硬很多。

    不过,没感觉到疼,她胆子大了些,慢慢加力,指尖碾过那根紧绷得快到极限的弦。

    啊,卿鸢停住,她发现除了她拨弄的弦,其他的弦也在颤抖。

    不仅如此,原本被扶珩唤进古琴里的光团好像化成了一滩亮晶晶的液体,缓缓地从颤颤的琴弦中溢出来,染透琴弦,染深琴身,流到哪里,哪里就覆了一层粘稠的水光。

    高洁脱俗的哨兵队长好不容易才止住那令他羞耻至极的吞吐气息的方式,手却脱离了控制,每节指骨里都攒集了让他胀痛的欲/念,修长的指极度难耐地打开,颤抖地绷直,手指无意间拨到琴弦,擦过琴弦的小痣周围顿时红了,除了噪音般的嗡鸣,更要命的是,被他自己撩动的琴弦还压在她的指尖,和她深深摩擦。

    扶珩的后背挺直,眼睫却崩溃似的细颤,他闭上眼,茶色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失神。

    他的手掌按在琴面上,用力压弯琴弦,哪怕亲手压折了几根琴线,也要远离她的指尖。

    卿鸢抬起眼,把手也拿开,看着对面的哨兵队长,他怎么吐血了?

    哦,不是吐血,是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

    血珠从薄唇沁出,好像水墨画上落下的一滴血,鲜艳得让整幅幽冷肃穆的画骤然换了风格,原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每一笔,似乎都被欲念化的墨重新描了一遍,不可说的渴求湿漉漉地,黏糊糊地往下淌。

    是她搞得吗?卿鸢晕乎乎的,塞着耳塞,她听自己的声音也像隔着什么:“抱歉,刚刚我有点兴奋,没能抽回神,不小心多试了几下,把你……或者你的精神巢弄疼了吗?”

    扶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聚焦,他看着面前有些不安的向导。

    “没有。”他沾着茶水写,“它接受你了。”染了水光的指尖顿了顿,“你可以进来了。”

    卿鸢惊喜地睁大眼睛,好像看到大把的积分在向她砸来。

    但第一次做这么高难度的连接,卿鸢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她沾水在案台上写:“请把我进入时,你感觉到的变化写下来,我可以按照它进行调整。”

    清冷而又高不可攀的哨兵队长低眼看着这行话,片刻后,写下:“好。”

    时间仿佛凝滞,那么淡的水痕久久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