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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涌的云层陡然平息,老祖看着满地疮痍,挥袖间,仙署院恢复原状,老祖望向虚空,心绪难平。

    云渠镇。

    拂生刚从月牙山取回灵气,远远就看见沈别云和孟听泉他们围在姜雀身边,眉头紧皱。

    拂生下马,急走两步过去:“怎么了?”

    沈别云偏了下身,拂生这才看见姜雀背血肉模糊的后背,心下一紧:“怎么会突然受伤?谁干的?”

    “别慌,受伤的不是师妹。”沈别云温声安抚。

    拂生看了眼沈别云,眼中担忧淡去几分:“仙主?”

    “嗯。”

    她走到姜雀身后,看了看她血肉模糊的后背,不由抽了口冷气:“不疼吗?”

    “不疼。”姜雀拨了下腕间鲜红的寂痛珠,嘟囔,“什么时候给我系上的?”

    她明明把寂痛珠还给无渊了。

    “要不要上点药?”虽然知道没用,但拂生还是忍不住问,这伤看着太吓人。

    姜雀摇头:“不用,无渊不好我也好不了,不用浪费药了,我让小蜃妖给我施个幻术。”

    好不容易把大家瞒过去,可不能再让人看到她凭空出现伤口。

    蜃妖一出手,姜雀后背瞬间如初,虽然明知是幻觉,但也让沈别云几人舒服很多。

    姜雀把他们打发走,去给白萝卜们打下手。

    她坐在水井边,静静望向仙署的方向。

    林晁的惨叫持续了一夜,那老陈真是技艺精湛,都快把人片得只剩骨头架子了,还能让他喘着气。

    白萝卜们围在一起商量怎么解毒,需要用几味灵药,但灵药药性太烈,凡人恐受不住,还是需要很多凡间的药材。

    师兄师姐们都被打发出去采药,百姓们熬不住,到后半夜几乎都睡了,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就这样睡了半宿。

    偶尔有人说几句梦话,囫囵听不清楚。

    黎明之际,天光破晓。

    姜雀眼前陡然一暗,抬眸,看见静静站在她身前的无渊。

    背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只脸色还有点苍白。

    他朝姜雀伸出手,指尖吊着块玄铁令牌,正中一柄闪着寒芒的利剑。

    晨光映亮无渊的双眸,也给令牌镀上了一层金边。

    “给。”无渊启唇,“第一块斩杀令。”

    姜雀接过令牌,抬眸看着无渊,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是你拿着寂痛珠,你不会疼,我也不会。”

    无渊:“......”

    他一把夺过姜雀手里的令牌。

    不给了。

    半点也不给人留脸面的死东西。

    天光大亮,采药的师兄师姐们陆续回来,百姓们也悠悠转醒。

    睁眼瞬间就见一柄利剑高悬苍穹,与日同辉,在初生的晨光下悍然刺穿林晁心脏。

    无渊抹去脸侧鲜血,转身看向百姓:“今,听民声,聚民愿,先云渠镇镇长林晁,任子行恶,私设刑堂,杀无辜者众,使民敢怒不敢言。”

    “经核查,证据确凿,恶行昭昭,为天不容,于今日,斩。”

    清冽从容的声音砸在众人耳边,百姓们愣愣看着失去生息的林晁,有些释然还有迷惘。

    明明快死了,日子却好像越来越有奔头了。

    活着时想死,快死了却又想好好活。

    “放心。”姜雀看向怔愣的百姓,“会好好活着的。”

    接下来几日,大家都很忙。

    百里掌门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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