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过来,不要惊动了父亲。”

    碧荷先是蹲下身,急忙道:“郡主先别下地,我看看郡主的脚。”慕知意的脚上了药歇了一宿已经不疼了。

    被碧荷一提醒,才注意到自己被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的脚丫子,她轻叹一声,乖乖坐在榻上,让碧荷给她拆开纱布。

    碧荷心疼的不行,一边拆一边骂着:“真是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用如此手段害郡主,看我等下不去教训他们!”

    慕知意睡得脖颈不是很舒服,随意的按揉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乌眸放大,问碧荷:“昨夜谋害之人抓到了?”

    碧荷恍然了下:“适才就是要跟郡主说的,昨夜往咱们屋内丢毒物的歹人今儿一早就被带来了,是裴枢相手下的青松连夜将人带到的。”

    慕知意抬眸往东侧窗边的书案处看了眼,裴清允早已不在那里,问碧荷:“裴怀瑾呢?他去哪了。”

    碧荷回道:“裴枢相应是上山了。”

    慕知意往窗外看了一眼:“……一夜没睡,还有精力上山。”她随口说着,垂眸看向被碧荷扯去纱布的脚,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好上一些。

    不但消了肿,深一些的伤口也都已结了痂,没想到裴清允这里的伤药竟这么好使。只是看着,慕知意觉得她已可以正常走路了。

    碧荷看出她的心思,急忙打住:“郡主好生歇着罢,若是脚沾了地,这伤口铁定是要崩开,到时候会更疼。”

    慕知意抬手给碧荷指了指:“呐,伤药就在那桌子上,再涂上一层。”碧荷闻言就要去取伤药,又止住步子问慕知意:“郡主可要先沐浴?”

    慕知意垂眸看了看落在肩上,已经结了干泥巴的一缕青丝,对碧荷连连点头:“要,沐浴,快些!”

    ——

    慕知意是在另一座清雅小院的主屋里沐浴的,普山寺的住持今日一早得知昨夜之事,深感抱歉,命人特意将一座接待故人的院落收拾出来。

    给慕知意居住。

    方逸本是要骑马回侯府去带些家仆来,可院中早已有枢密院的人在把守,慕知意就没让他再去。

    有枢密院的人在,也不会再有人胆敢害她。

    沐浴过后,脚底上了药,依旧是简单用了些清粥小菜,本想去瞧一眼昨夜暗害她的人,碧荷道:“那二人被裴枢相关在了山巅,郡主若是要去,须得爬山。”

    慕知意:“……山巅?”她眉头微凝:“他为何要把人给关山上去?”碧荷看着她家郡主很是无奈不解的神色:“奴婢去问问?”

    慕知意喝了口茶:“不用。问了人也不可能下来。”

    ——

    落了一夜的雨,山中气温低,空气中都透着湿气,直到第二日才见日光透过云雾洒下来,有了点点暖意。

    慕知意昨日并未下山。

    今儿一早脚落了地,倒是不再痛了,她的耐性实在不是很好,急切着想要去见谋害她的歹人,用过早膳就往山上去了。

    碧荷给她引路的山巅是在普山寺的后山,只有一条小径可以直通上去,而小径的入口正是裴清允的心藏院。

    昨日她醒来的时候碧荷就告诉她,裴清允上山了,她怀疑这道小径是裴清允一个人整日上山给踩出来的。

    很快来到心藏院,院中空空荡荡,只有那棵繁茂的菩提树在晨光中向上而生,慕知意随口问守门的侍卫:“你们主子在吗?”

    守门的侍卫行礼道:“裴枢相在。”

    慕知意抬眸往院中去瞧,正巧正屋的门被推开,慕知意先是看到了一尘,随后看到裴清允穿了一件暗绯宽袍,肩披墨色大氅从屋内走出。

    慕知意只是看着他,听到身边的碧荷似是发自内心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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