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听裴清允说了这些,一张生来含笑温润的脸沉了沉,问裴清允:“如此说来,这黑衣人背后之人对长乐郡主很是关怀。”

    “可若不是她的父亲慕万松,还能有谁对她如此用心呢?我可是查探过的,这位长乐郡主与亲戚都不太友善,若要说对她好的,当今太子倒是待她不错。”

    待到一局棋将要分出胜负,青松腰间挎剑大步行来,上前回禀:“公子,长乐郡主回到杏花镇后去了太子殿下的暗桩点,待了有半个时辰,还命暗桩点的暗卫送她回京,随后在三水村路边的竹棚下用了碗馄饨,现下已经坐马车往京城赶了。”

    容隐本还皱着眉头,听到青松的回禀,神色舒展开:“那家馄饨铺子味道香得很,我也刚用过一碗。”

    裴清允冷白指节间的黑棋落下,对青松应了声:“继续命人盯着。”

    青松应是,刚欲抬步离开,不远处竹林后的一间屋子里传来妇人的吼叫声,惊的容隐正落棋子的手一顿,讶异道:“什么人?”

    青松看向他家公子,问:“偏房里那两人可要杀了?”

    不等裴清允开口,容隐好奇的站起身往偏房看去,咋咋呼呼的:“什么?那偏房不是留给我的吗?怎么还住了别的人!”

    青松:“……”

    青松见他家公子懒得理会,就回了容隐一句:“是山下三水村里的一对母子,昨夜暗害长乐郡主,被我们给抓了。”

    容隐闻言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默默的坐回原处,示意一尘也给他添上一杯茶,轻咳了声,问裴清允:“你让我来,是要查什么?”

    裴清允抬眸往偏房看了一眼。

    容隐也不再墨迹,直言道:“这李家母子隐姓埋名前姓曲,他们家长子曲慎十七年前在柳府做家仆,人生的那叫一个五大三粗,因意外救过柳氏嫡女柳舒的命,就成了柳舒的随身侍卫,后来呢,这两人在普山寺苟且被捉,这曲慎就不知所踪了。”

    “我拿了人银子,帮长乐郡主找到了曲家人,其余就不知了。”他喝了口茶,随意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我查探时发现,长乐郡主的父亲慕万松与这柳舒虽是妹夫与长姐的关系,坊间传闻却大都污秽不堪。”

    “长乐郡主暗查此事,应是也想弄明白到底是真是假。”

    裴清允对他应了声,不疾不徐的将竹盘上的棋子收进竹盒,容隐朝着京城方向看了眼,有些心虚:“怀瑾,这件事不能让郡主知道,我还指着日后和她继续合作呢。”

    “你不知道,她出手阔绰的很,接她一单比别人十单。”

    裴清允唇角勾笑:“你这是欺她不懂行,在诓她银子?”容隐急忙反驳:“我可没有,是她自己开口给的。”

    说着,他将腰间荷包解下,往裴清允面前一撂:“五十两,记账上。”裴清允将竹棋收进盒中后,冷白指节拿起面前的荷包。

    凤眸微垂,打量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