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说吧,要做什么?”

    他的手生得很好看,骨节修长又分明,挽起衣袖的动作,带着些漫不经心。

    他的胳膊,比他的手要白一些。

    翁绿萼悄悄在心里点评。

    直到那道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翁绿萼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这才反应过来:“我想看看土里有没有什么会影响花生长的东西。”

    萧持看着她带着几分哀愁的侧脸,心头微痒。

    他没说话,只蹲下,学着她刚才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开始刨土。

    ……这是他第几回为色所迷了。

    翁绿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君侯,妾来就好了。”

    “你觉得我做不好?”她这样说,萧持的好胜心登时就起来了,常年握枪砍刀的手上动作又大了几分。

    翁绿萼有些为难。

    在萧持坚持要一个回答的眼神逼问中,她只能委婉道:“……您刚刚,把一株山茶花的根给撅断了。”

    萧持脸一僵。

    翁绿萼原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萧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该怎么刨。

    杏香和丹榴对视一眼,偷偷笑了。

    高高在上的君侯都愿意为了娘子挽袖子刨土了,如果这还不算爱~

    婢子们悄然的欢喜并没有传染到萧持和翁绿萼。

    两人合力,很快就从土壤里翻到几片干枯的茶梗。

    她刚刚的猜想没有出错。

    萧持眼力何等锐利,见她脸上神情变化,问:“问题就是出在这茶叶梗上?”

    翁绿萼点了点头:“妾种的这些花,得在酸性的土壤里才能生长。茶叶泡的水是碱性的,与这土壤相克,用茶水去浇这些花,它们就活不了太久了。还好发现得及时。”她扬起脸,盈盈笑意让那张芳姝明媚的脸庞更加夺目,“多谢君侯。”

    萧持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翁绿萼笑意微敛,低下头:“妾是不是话太多了……”

    萧持这样整日忙着征战四方、杀伐果断的人,大概不喜欢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吧?

    萧持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是。”她一说话,他心头就发痒。

    难受。

    他的回答过于直白又无情,翁绿萼心头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