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还是没问题了。

    他也因此知道了,那位半夜还趴在他床边守着的妇人,正是这具身体的娘亲徐琬徐四娘。

    他家中父亲早早没了,只有娘亲和一个妹妹、弟弟。

    其中弟弟在学堂读书,家里这段时间只有娘亲和妹妹在。

    在慕钰反复发热,昏昏沉沉的几日里,都是娘亲和妹妹在守着他,给他喂药,他一直不见好,两个女子都暗自哭了不少次。

    慕钰发现了这一点,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只能祈祷自己能快点好起来。

    几日过后,慕钰病情好转,终于能下地了。

    清晨,他坐在院中石桌旁,看了一眼主屋,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时,从厨房出来一个小姑娘,对方端着碗,看了眼慕钰眼神看着的方向,就知道慕钰心里是在想着什么了,“大哥你别担心,娘都是老毛病了,先前一时着急你,这才会病倒,但如今你终于好了,娘的心情舒畅,相信很快也会好起来的。”

    慕钰不好意思自己坐着,任由一个小姑娘给自己端碗拿筷,他起身跟着小姑娘去厨房,一边说道:“大哥知道。”

    答应是这么答应的,但慕钰不可能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他的零碎记忆里,他们娘的身体在当年逃荒来京城的时候就垮了,一年有不少时间都卧病在床,前段时间稍微好些,就遇到了原主这桩子事,这下他好了,他娘心中那股子劲松了下来,身体再也撑不住,又躺床上去了。

    他想,那妇人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事,还是得想办法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看,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缺钱。

    他们这个家,一眼就能看得出,家徒四壁。

    还是得挣钱才是。

    吃完饭,慕钰将碗放在厨房,跟小姑娘招呼了一声,“大哥出门上工了。”

    小姑娘脸上笑容甜甜,细心的叮嘱着,“大哥大病初愈,身上还没好透,要是感到不舒服,就跟陈大夫说一说,回家休息两天。”

    “好好。”慕钰应着,呼噜着小姑娘的头发,“小姑娘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大哥心里都有数,你别担心。”

    他这具身体的主人在一家医馆当学徒,没工钱,但这已经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一份工作了。

    他们的娘亲徐琬原是秀才之女,且是个有远见的女子,生下的三个孩子每个到了年龄,她都会教着启蒙识字,对于徐琬来说,不论家庭再贫困,读书都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这也是当下最好的一条出路。

    原主是三个孩子中的老大,早年也去过两年学堂,不过他并非是读书的料子,回来后徐琬就琢磨着,让原主找了一份在医馆当学徒的工作,若是能学得几分本事,日后也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过,当学徒,不仅要对师父言听计从,干尽各种活,还没有工钱。

    这年头,所有的学徒都是这样,至少得当几年的免费工,人家才会传授你一点本事。

    谁让技艺就是这么珍贵呢。

    许多人还不乐意传给外人呢。

    他的妹妹慕芷方才所说的陈大夫,就是收慕钰当学徒的大夫。

    跟妹妹告别之后,慕钰就匆匆的赶往了医馆,一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还不赶紧过来干活!”

    这中年男子就是陈大夫。

    “哦哦。”慕钰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模样,喏喏的应了两声,就赶紧打水擦桌子、扫地。

    之后又去后院收拾陈大夫住的地方,一个长相略显刻薄的妇人看到慕钰出现,出声问道:“慕钰你病好了啊?”

    “是,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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