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篡位、不得善终。

    她是搞不懂,一个日常喜欢求仙问道的诸侯王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权力欲,不应该清心寡欲吗?

    想起汉武帝老了以后,也喜欢追求长生不老。

    刘瑶不禁反思,难道是老刘家的遗传?

    “你居然知道?也对,你这个小馋猫肯定好奇。”刘彻一想就明白了。

    刘瑶看着他自问自答,替自己自圆其说,不由得再次冲他竖起大拇指,“阿父英明!”

    刘彻不由得笑了。

    刘瑶对桌上的竹简没兴趣,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桌角的砚台和笔架,忽而注意到砚台一脚压着一块暗灰色东西,她踮脚伸长手扯了扯。

    中常侍细声道:“长公主,您要什么,奴婢帮您拿!”

    说话时,刘瑶已经将东西掏了出来,反复看了看,小手摸了摸,不像锦缎、也不像土块,总觉得有些熟悉。

    刘彻见她一副迷惑的模样,顿时无语道:“你连自己做的东西都不认得了?”

    “我做的?”刘瑶再次看了看。

    这还没有化成灰,她居然不认识了。

    原来是她做的纸片。

    她将东西凑到鼻端嗅了嗅,闻到淡淡的墨香,顿时对刘彻的观感好了不少,“是我做的。”

    “阿父,一千金要快点给哦!”她没忘记提醒这个。

    刘彻摸了摸她的脑袋,“简直是来讨债的。 ”

    刘瑶闻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他甜笑,不过看在刘彻这般大方,她还是提醒道,“阿父,我觉得淮南王看上你了,你要护好咱家的金子,给我留点。”

    “……”刘彻笑容微滞,对上小孩清澈的眼神,眸光泛起些许波澜,轻声哄道,“阿瑶,淮南王父女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嗯……不知道。我和老头不熟,不过阿父金子那么多,我都惦记,别人肯定也惦记,我年纪小,要的不多,别人将金子要完了怎么办。”刘瑶将他的大掌拨拉掉。

    亲爹啊!现下太皇太后眼看着病情一天天加重,在她这个年纪的老人,马上又到寒冬,每一天都是坎。

    刘瑶对于太皇太后何时病逝时间没有确切记忆,不过知道太皇太后走后,皇太后又要沿着她的步子再干涉几年,她爹要雄起,还要再熬一段时间。

    现在淮南王父女进京,估计私底下的小心思见不得人。

    刘彻嘴角微微抽搐,“年龄不大,操心不少。”

    刘瑶晃了晃小脑袋,“彼此,彼此!”

    “……”刘彻眉心一跳,故作凶相地抬起大手,“彼此,彼此?”

    阿瑶这个口头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总是冷不丁出来。

    他与她能一个样吗?

    刘瑶小胳膊一扬,小手包住他的胳膊,脸颊的每一寸奶膘都透着哀怨,“阿父,打小孩长不高。”

    刘彻淡然道:“朕对现在的个头很满意。”

    刘瑶斜了他一眼,“那我长不高呢!真是对我幼小心灵的大大伤害!我要告诉太皇太后!”

    “倒学会告状了。 ”刘彻更加无奈,放下手,顺便捏了捏她的脸颊,软嫩的触感,让他心情颇美,“好吧,朕承认被你吓到了。”

    “嘿嘿!”刘瑶扭着身子,示意亲爹快将她放开。

    刘彻刚将人放到地上,刘瑶一溜烟跑出八丈远,距离宫殿门口一步之遥。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刘彻感觉自己刚才还算是个慈父。

    刘瑶闻言,小步子往前挪了一步,扬脸甜笑,“一千金别忘了,阿瑶不打扰阿父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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