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惊得下巴差点掉脚面子上。

    点火,烧柴,将烧旺的火堆子往刚刚赵富贵挖的那个坑里一扔,直到烧出火炭之后,再掏出来。

    再把刚刚用稀黄泥裹好的松鸦扔进去,上面填些松软的黑土。

    接着赵富贵那边又烧好了一个火堆子,烧出的火炭都放到那些松软的黑土上,再往里扔些干柴,让火烧的旺一些。

    “哎哟姐夫,我眼珠子都快馋掉了!”

    “来,把这些蘑菇上的松针给我抖搂干净装背筐里……再把那个麻袋给我拿过来……”

    半小时后,蘑菇收拾完,焖在火堆下面的松鸦也挖了出来。

    上面裹着的黄泥也已经烧干,并被烧得黑黢黢的。

    砰!

    罗易拿几片树叶子垫着,将那黄泥疙瘩用力摔在石头上。

    立即就露出焦黄的松鸦肉来,而那些鸟毛都被烤得一干二净。

    香味一下子钻进鼻子,赵富贵口水直往下流。

    “握草,香啊姐夫……”

    赵富贵说着,张大嘴就朝松鸦啃了上去。

    啪!

    罗易大巴掌直接拍到他脑门上。

    “急鸡毛!这个拿回去给你姐,要是叫我知道你姐没吃着,明天就把你那溜溜裹黄泥壳子里烤了!”

    闻言,赵富贵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次日一清早,罗易将腌好的兔肉,晾去水份的赤松茸,以及退毛腌制的松鸦装好。

    打算背着这些东西去趟县里。

    刚出了大杠山,就看到屁颠颠跑来的赵富贵。

    “姐夫,我捡了这老些石头,咱去打松鸦。”

    这小子还上瘾了!

    不过,他倒是来的正好。

    “富贵,你想不想要钱?”

    “我要那吊玩意干啥,不要不要!”

    赵家虽条件一般,但赵富贵却是吃喝不缺,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赵头和老赵婆也会头拱地给弄来。

    “有了钱,你就能买钢管子,我给你做大撅把子。”

    “啥?”

    大撅把子是这年代东北农村自制猎枪,整个万吉村就只有常年进山打猎的老刘头才有。

    这对于赵富贵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

    “那我要钱!”

    “想要钱,那就听我指挥。”

    罗易打发赵富贵回去取来了自行车,两个人便很快到了清抚县。

    暂时拿赵富贵做个跟班也不错!

    清抚县满客大饭店门口,停着几辆摩托车和几辆嘎新的自行车。

    满客大饭店是县里最大的饭店,前身是国营饭店,转轨后被个人买了下来,生意做的很火。

    来这里来消费的,几乎都是县里各单位有头有脸的人。

    “啊呀我去,姐夫,咱上这地方来干啥?下馆子啊?那可得不少钱呀握草!”

    “下鸡毛馆子,你搁外头等着,出来给你分钱。”

    “哎,好嘞姐夫。”

    罗易一进饭店,就听到里面吵闹的很。

    “你个小犊子,耽误老事儿了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下午市里滴人就来了,这点玩意你都弄不出来,到时候叫我咋跟上头交代?”

    “书都白念了!三四天了还没干完,你这是想害死我!”

    一个中山装中年人,一脸恼火地拍着桌子。

    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本子,冲对面一个小年轻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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