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那怎么还明知故问。

    “厂长,您大晚上不回家,来我这儿做什么呀?”

    郑厂长眼睛瞪了起来,“你还问我?你说是为了什么!会议上那么多人,纺织基地多少个厂子的领导看着,你们俩说走就走,这合适吗?”

    姜榆撇撇嘴,“不合适,不也走了吗?我要是不走,等着焦宗耀继续冤枉我?那么多钱捐灾区,花人家钱的时候不说有问题,现在钱花完了,你想溯源,这合适吗?”

    摆明了是想过河拆桥,她不吃这套。

    郑厂长瞪了贺庭岳一眼,“她这么胡闹,你就纵着?”

    贺庭岳目不斜视,“我惧内。”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郑厂长气坏。

    神他爹的惧内!

    “我看你们是想气死我!”

    姜榆微微一笑,“怎么是气您呢,我想气的明明是焦副主任呀。”

    郑厂长没好气道:“人钱主任说了,你们受委屈了,给多发点奖金,就别罢工了。”

    姜榆两手揣兜,脸色不变。

    “我又不缺钱。”

    郑厂长气得倒仰,“那你想干嘛?”

    “焦副主任说出那些话,损害我的名誉,总得道歉吧?万一上个报纸啥的,也不好听呢……”

    这明晃晃的威胁,郑厂长要是听不出来,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你还要闹到报社去!你混账!不是我说你,把事情闹成这样,就图他一句对不起,你想什么呢!”

    姜榆耸耸肩,“我看不惯他针对我,你们敢说他没针对我吗?”

    郑厂长:“这不是没……”

    “您就说他是不是针对我吧?”

    “可他回回不都被你撅回去了……”

    “那他是针对我吗?”

    郑厂长心累,“是是是,针对你了,行了吧?”

    姜榆理直气壮,“那他就得道歉!厂长,得亏我脾气好,这但凡换一个人,都直接和他干起来了。”

    郑厂长呵了声,“是,你脾气好,我这辈子没见脾气比你更好的,走了!”

    懒得再和她说,交给钱主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