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十一月,北城下起了雪,姜榆畏寒,基本没怎么出门,都躲在屋里温书。

    姚香玲坐在堂屋织毛衣,望着窗外的飘雪,不住叹气。

    “天儿这么冷,都不能抱着宁宁出门了。”

    蓝婶坐在她旁边,给她理着毛线。

    “可不就是,冷得很,下个月比现在还冷,到时候手僵得连笔都拿不动,还怎么考试。”

    姚香玲心里也担忧着,现在大家都盯着姜榆呢。

    都说她辞了工作,要是没考上大学,可不就丢脸丢大发了。

    她盼着姜榆考上,但哪怕没考上,她也不会觉得如何。

    就是外头那些闲话,让她听着郁闷。

    不多时,贺庭岳回来了。

    地上铺的一层白雪,一踩一个脚印。

    “又带什么给你媳妇儿了?”姚香玲笑着调侃。

    姜榆辞职了,贺庭岳可没有。

    他仍旧要上工,怕姜榆闷,总是变着法儿给姜榆带吃的回来哄她,连女儿都要排在后头。

    贺庭岳从怀里拿出烤红薯,还是热的。

    “姨婆,不止我媳妇儿有,大家都有。”

    姚香玲嗔了他一眼,“你有心了,快进屋吧。”

    贺庭岳还没进门,姜榆就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

    她满脸惊喜,“好香呀!”

    现在天冷容易饿,她最盼着贺庭岳带吃的回家。

    贺庭岳剥开外面那层焦香的皮,让她咬了一口。

    “好吃吗?”

    姜榆用力点点头,跟仓鼠似的鼓着脸颊。

    “好吃!你也吃。”

    贺庭岳也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又软又糯。

    他把红薯递给姜榆,让她拿着吃,自己则是给她按起了肩膀。

    “媳妇儿,你说我下海怎么样?”

    姜榆一顿,抬眼看着他。

    “什么意思?”

    贺庭岳道:“我拉着小七他们组的运输队干的不错,我感觉国家政策要变了,想辞了工作,专门干这个。”

    但这种事,目前不敢拿到明面上说。

    毕竟这是投机倒把,不光彩,也不合法。

    姜榆舔了舔唇,“为什么?”

    贺庭岳道:“先前就有这个想法,现在只是更坚定了。你不在二厂,我干着没意思。”

    他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在姜榆心口上烫了下,烫得她浑身过电一般,血液都翻滚起来。

    姜榆双颊绯红,眉目含嗔,瞪了他一眼。

    “这种话,你可别拿到郑厂长面前说,回头该骂我红颜祸水了。”

    贺庭岳拉着她的手,眸色愈发深沉,嗓音笼罩着化不开的温柔,荡人心弦。

    “你可不就是祸水。”

    幸好,是他的。

    姜榆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心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连耳根都是热的。

    “你想做就去做,我都支持你的。”

    贺庭岳捏了捏她的手心,“要是被人知道,可能会丢脸。”

    姜榆不以为然,反问:“我要是没考上,你会觉得我丢脸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他不会。

    贺庭岳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是香甜的红薯味。

    他虽然把想法和姜榆提了,却不急于一时,他想等姜榆先高考完。

    时间眨眼到了十二月,在刺骨的寒风中,万千学子踏入考场,参加这场久违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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