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骂道:“坏东西!脚上泡自己走的!快说,之后呢?”

    美京咬了咬嘴唇,憋住眼泪,哆嗦着说:“然后你就派我去香港押房子,我到了香港就给她打电话,她说都准备好了,让我在码头等着。不多一时,一个男人给我送来一张卡,里面有一千二百五十万港币。我就回来了,谎称只押了两套房,要剩两套留后路。回来之后,从你们的谈话中知道你偷渡的地点,我偷偷发给了她。你刚离开赌厅,我就看见她助理蜜蜜来了,之后就听说你跳海了。其实一听说你跳海,我还是抱一丝希望的。因为我知道姐姐是廉政厅五届游泳冠军。我……我也跟叼金姐说过你游泳很厉害的!啊依勾……”

    美京说完乞求地望着素恩姐,渴望得到她的原谅。

    素恩姐握枪起身,黑着脸蹲在美京面前,眯着仇恨的眼睛冷冷地说:“坏东西!我这一走,我那双胞胎儿子就彻底没了娘啦!你能因为赌博把最信你、最疼你的人往死里害,也算毒到家了,活着太多余!”话音一落,她拿起沙发上的软垫摁在美京头顶,在美京的哀求叫喊刚窜出喉咙的瞬间,枪口猛地顶住软垫,“砰”的一声闷响,随着软垫暴起的粉尘,美京一声没吭,软软地侧倒在墙角……

    “呃……”蓝耙子一声惊呼,险些没噎到。

    素恩姐从容地吹了一下枪口,闭了闭眼睛,回头看向蓝耙子。

    蓝耙子呆若木鸡地靠在床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素恩姐能如此干脆地枪杀美京。他以为素恩姐问出钱的下落顶多痛打美京一顿,然后和她割袍断义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像打家雀儿一样,轻轻扣动一下手指,活生生的香艳美女就香消玉陨了!

    蓝耙子斜眼看着美京额头那个触目惊心的圆形血洞,心脏隔着衣服嘭嘭作响。美京那双空洞惊恐的大眼睛多像指引自己前路的航标啊!蓝耙子愣愣地看着素恩姐,看着这个连杀心四起时都能笑容满面的韩国女魔头,心凉了,他在琢磨,她能放过自己吗?自己可是目击了她杀人全过程的啊……

    蓝耙子又恨又急地向后靠紧了身子。

    素恩姐似乎是被杀人和复仇的快感弄兴奋了,她看着蓝耙子魂不守舍的样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啊依勾……怎么啦?欧巴,难道怕我连你也杀吗?告诉你,我吕素恩是手狠了一些,但还不至于乱杀无辜。况且……况且你带给我的没有痛苦,全是快乐!来,再给我一些快乐好吗?”

    说完,她把枪放在蓝耙子脚下,温柔地伸出了手。

    蓝耙子瞪着眼睛机械地任由素恩姐摆布,他要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脸上看出自己的归宿。

    见他这样,素恩姐停下动作,娇媚地冲他笑了笑,从脖子上摘下那个从不离身的心形吊坠。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张小小的照片露了出来。她先贪婪地看了几眼,然后递到蓝耙子眼前,带着温柔幸福的笑容说:“我的双胞胎儿子,看看,招人喜欢不?啊依勾……”

    蓝耙子把目光定格在照片上,两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天真可爱地把脑袋挤在一起,甚至能从照片上看出调皮来。蓝耙子的心一酸,多可爱的孩子啊!可是,父母如果不走正道,无论他们多天真,无论他们多单纯,他们的人生都将从父母的歪道上种下痛苦和悲伤的种子……

    由此,蓝耙子也想到了自己上高中的女儿和含辛茹苦照顾一家老小的发妻。他的心软了,同时也袭来了无尽的悔憾,亲人们能知道自己今天葬身这个几千里外的出租屋吗?

    看着蓝耙子灰暗的眼神,素恩姐擦了擦眼角的泪,豪爽地挺了挺胸,无所畏惧地说:“欧巴,别难过,你死不了,顶多受些牵连。稍后我写张遗书,肯定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来,欧巴,好好送送我……”

    素恩姐死在了蓝耙子身上。她是在漂浮云霄的刹那朝自己太阳穴开枪的,血溅了蓝耙子一肚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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