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做长寿面。”

    锦衣玉食,心高气傲的沈小侯爷头一次这么地卑微,竟折下了傲骨,红着眼地窥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求她兑现诺言。

    若是年少的阮凝玉,许是会动容。

    谁不希望这样的骄矜尊贵的少年,只对自己俯首称臣。

    阮凝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戴了一副金镶玉的对镯。

    前世就是这样,沈景钰人傻钱多,她想要什么,不管是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摘下。

    有人说,爱恨本就互为表里,沈小侯爷爱惨了她,她当时要嫁给慕容深时,沈小侯爷原本有千百种方法揭穿她的面目,可他终究还是冷眼看着她如愿以偿嫁入了东宫。

    再譬如,沈小侯爷跟她纠缠不休,今生恩怨未断,却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于是自愿皈依佛法,青灯古佛,予她清宁。

    前世的桩桩件件,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穿过重重宫墙进了她的耳朵。

    阮凝玉取下镯子,递给他,“那我还给你。”

    她抬头,眸子如秋水潋滟,里头澄澈清明,却唯独没有昔日对他的绵绵情意,“沈小侯爷,下个月的生辰,我不陪你过了。”

    沈景钰怔住了,脑袋空白。

    心如刀绞。

    “可你答应过我的……”

    阮凝玉平静地道:“我从前在你那拿走了什么,我都记得,待我回谢府,我清点清点给你送回宁安侯府,我届时列个清单,你看看有没有欠漏的。”

    “至于私奔,年少总有恣意妄为之事,不过过眼云烟,沈小侯爷不必在意。”

    “回到京城后,私奔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沈小侯爷不必出头,从此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一笔勾销。”

    在后宫多年,阮凝玉早已养成了行事果断决绝的风格,习惯将一切有可能的扼杀在摇篮里。

    这样对沈景钰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她如今才跟他认识不过半载,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阮凝玉的恶毒女人辜负了他多年真心的事,过去那个天潢贵胄的沈小侯爷也不会再遁入空门,成为大明一大憾事。

    如此,最好。

    沈景钰此刻耳朵都红了,他目光深深,再无往日骄横恣肆的神采,仿佛有什么诡谲的墨云积攒在眸底。

    他盯着她,唇色苍白,目光如笔刻下。

    “为什么。”

    沈景钰死死地攥着拳,青筋用力得仿佛能捏爆,“阿凝,你明明昨日还喜欢我……”

    她在骗他,逗他的……对不对?

    昨日他跟她在山洞里躲雨,与他嬉戏,她闹他笑,去扯他耳朵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都怔住了。

    避雨的山洞里烤着火,橘红的火光下她容颜绝色,也将她的樱桃唇照得嫣红。

    他现在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虽然年龄小她些,但该懂的都懂了,于是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着。

    跳跃的火光下,少女靠过来带着阵体香,娇软的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侧脸。

    雨停了,她披着他的衣服躲在他的怀里,跟他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她说,虽然逃跑的路上她很害怕,但是有阿景在她就会感到安心,她想要生生世世都跟他在一起。

    沈景钰唇抿得很直,瞳仁越来越墨暗,“我知道了,定是谢凌胁迫了你什么!”

    “今夜亥时,我会去你房间接你。”

    沈景钰笃定,阿凝是爱他的。

    她竟然想一人担下所有罪责,这不是爱他不舍得他受伤又是什么?

    大抵王公贵族的骨子里都是强势霸道的,少年现在很偏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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