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人多,他多半就要现场办事了。

    应莺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心底涌起,熊熊燃烧。

    她猛地抓起放在一旁桌上的红酒杯,紧紧攥在手中,径直朝那对狗男女走去。

    砰——

    红酒瓶砸在忘我的张杭慕后脑勺,四分五裂。

    酒吧里什么场面没见过,周围的人只看了一眼便又自顾自喝着酒聊着天,完全不被打扰。

    “谁tm打我!找死!”

    张杭慕摸了摸后脑勺,一手的血。他愤怒地转头,看见应莺的刹那,脸上情绪复杂难辨,混合着震惊、意外、慌乱……

    唯一没有的,就是愧疚。

    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双手抱臂,懒懒地倚在吧台前点燃烟,目光挑衅似的睨着应莺:

    “靓女,来酒吧戴口罩?长得见不得人么?”

    顿了顿,她上下扫视一圈,手肘搭在吧台上,又嗤笑了声:

    “切,不就接个吻,有什么?抓奸啊?!大清早亡了。”

    话音未落,一杯红蓝相间的鸡尾酒完完整整泼在她脸上,淋了个浇透。

    酒水顺着脸、脖颈往下滑,那件本就没什么布料的背心被打湿,紧贴在她引以为傲的曲线上,勾得周围老色批的目光像着了火。

    “哪来的泼妇?”

    那女人将嘴角的烟蒂吐出,抄起吧台上一杯鸡尾酒作势要还击。

    张杭慕伸手拦住她,拉起应莺的手往外拖,怒道:

    “好了,闹够了没有!”

    应莺身上还套着一件宽松的青色长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这身道姑似的装扮在酒吧里十分不起眼。

    她用力甩开他,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掴在他脸上,面无表情道:

    “张杭慕,我们分手。”

    耳光清脆,但很快淹没在喧嚣的di里。

    张杭慕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咬牙道:

    “玩玩而已,我什么也没干,你这又是何必?”

    “你也不想想,你一进组就好几个月不出来,我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不是和尚……我也有需求……”

    应莺蓦地抬眼。

    当初也是在酒吧,他哭着跪在她面前说这辈子都爱她,只爱她。

    他们一起从家里私奔,一起陪他创业,一起渡过最艰难的租房生活,现在双方事业均有起色,在羊城买了房购了车。

    男人却说:他有需求。

    呵呵!

    多么冠冕堂皇啊!

    应莺双目微红,嘴唇轻颤。

    她死死盯着张杭慕,一字一顿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恶心?”

    张杭慕是真生气了,脸色铁青,愤怒地解开衬衣顶端纽扣,脱口而出:

    “我要真恶心会只搂着她什么都不干?早开房去了!”

    应莺眼眶泛红,边摇头边踉跄着往后退,哽咽道:

    “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应大明星,随你。”

    张杭慕正在气头上,挥手一扬没再看应莺。

    他转身朝吧台前的那个女人走去,搂住她腰一把抱起来摁在台面,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