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的也是不要扰了她的休息。

    徐瑶夜对这个夫君,甚是满意。晚上心中有一丝担忧徐望月露馅的情绪也彻底烟消云散。

    “我那庶妹呢?”

    “在耳房睡了。”

    “嗯。”徐瑶夜浅浅嗯了一声,心里是极其受用的。耳房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徐望月在那么逼仄的屋子里都能睡着,可见还是只配住在那儿。

    瞧见她心情好,嬷嬷也就宽了心,多言几句:“姑娘您现在是世子妃了,一言一行都要有世子妃的架势。还有半刻钟就要去给赵氏主母奉茶,您还是要上些脂粉遮一遮。这也太憔悴了,天可怜见。”

    徐瑶夜每日必喝三副安胎药,但身体骨太弱,偶尔起身还是会有些许坠红。

    也不知这孩子保不保得住。

    但不管能不能保住,总要撑过这一个月。

    想到这一个月如此难熬,徐瑶夜脸色更不好。

    喝掉今晨的第一碗药,任凭嬷嬷给她梳起妇人的发髻,还没来得及将其他东西收拾掉。

    那边门口的下人便依次垂手:“世子。”

    裴长意换了一套青竹长衫,腰间系着环棕玉佩腰带,说不出地风流写意。

    但他那双瞧不出情绪的远山眉眼,却落在徐瑶夜梳妆台边,一个空置的药碗上。

    徐瑶夜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